天气还没暖和起来,汤婵手脚容易凉,夏天里惨遭汤婵嫌弃的解瑨在这个时候有了大用处。她不怎么客气地钻进解瑨怀里,把他当成人形火炉。
她的长发扫过解瑨鼻尖,皂角的清新香气隐隐传来,解瑨呼吸一顿,耳根有些发烧。
他犹豫了许久,试探着轻轻伸出了手。
汤婵感觉到什么,有些惊讶地抬眼望向解瑨。
什么情况,铁树开花了?
屋中昏暗,解瑨却像是感觉到了汤婵的视线,他面色不变,耳朵却一阵发热。
等一声轻笑入耳,解瑨耳朵尖都红了。
还好什么都看不到……
解瑨动作微顿,神色始终正经,却没有停下。
汤婵嘴角上扬,呼吸稍稍急促几分,轻轻闭上了眼。
两人挺久没做,她也有些想了……
然而想到什么,汤婵突然睁开眼,稍稍挣脱了一下,“等会儿……”
她掐指一算,面露遗憾。
可恶,今天是危险期……
虽说不止一个大夫说过她不易有孕,但经过于氏的事,汤婵一点儿风险也不想冒。
开荤以后不久正逢于氏去世,再加上解瑨公务素来繁忙,两人之间没有特别频繁,之前都是汤婵主动,而她都特意挑在安全期。
汤婵的动作让解瑨一愣,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这几日不方便。”汤婵感觉到了解瑨的蓄势待发,这个时间段特有的生理冲动让她喉咙滚了滚,但她还是坚定了自己拒绝的心思。
解瑨不解,“我记得你的小日子不在这几天……”
“确实不在,”汤婵说,“但这几天正好是两次来红中间。”
这事没啥可瞒的,她跟解瑨解释了危险期,解瑨听着听着,突然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道:“我去书房。”
汤婵摸摸鼻子,觉得解瑨似乎不太高兴,没有多想就顺口问他,“要不要我帮你?或者叫哪位姨娘来伺候?”
结果不知道这句话捅了什么马蜂窝,解瑨似乎突然恼火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语调冷冷道:“不必了。”
说着解瑨翻身下床,披了衣裳往外走。
汤婵简直莫名其妙。
这是在发什么神经?
她之前就说解瑨最近一直怪怪的,素来精神状态稳定的人发起神经来都是这么不可捉摸吗?
值夜的双巧恰好听到了汤婵后半截话,赶紧问汤婵道:“夫人,您怎么赶着二爷去姨娘那儿啊?”
“不然呢?”汤婵无语,“难不成他还非得看几个女的为他争来争去、要死要活才行?”
双巧犹豫片刻,“夫人,我曾经听素心姐姐隐约提过,当年前头那一位夫人要抬通房的时候,二爷就很不愿意……”
汤婵不以为然,“再不愿意,最后不还是愿意了?”
双巧低声道:“似乎是因为那位嫁进来前几年一直没开怀,听了不少闲话,便总要给二爷纳妾,只是二爷一直没允。后来那位总算有了身孕,结果却不是儿子,那位担忧二爷子嗣,也怕得个善妒的名声,便一定要抬举通房,夫妻似乎闹得挺僵。她忧心之下,月子里修养不好,身体越来越差,二爷这才允的。”
结果后来段姨娘也生了一个女儿,那位顿时战战兢兢,又做主抬了陈姨娘。
汤婵:“……”
她听完只有一个感受,做男的可真好……
可她又没让解瑨一定怎么样,只是提一嘴而已,谁想到解瑨反应这么大。
不想包容他这莫名其妙来的脾气,汤婵撇了撇嘴,翻了个身,自顾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