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美满的家庭,交心的朋友,有趣且平淡的生活,虽然没有男朋友,但是一切的一切都都是那样的舒心和完美。
甚至在穿来的前几天,刚刚大学毕业的她即将接受家里的安排,准备去做一份清闲的工作,这份工作离她家走路只需五分钟。
“是吗,那要是我没出现过呢?”
奚莲言垂眉,手掌不自觉的握紧手心里的茶杯。
殷夫人不解,但还是想象了下她口中的假设:“嗯……那大概哪吒会更寂寞,更难熬些吧,如果这一切依旧会发生的话。”
天色不早,殷夫人硬要留下奚莲言住一晚。
“夜色沉沉,赶路多不安全?我实在是不放心,哪吒又不是三岁小儿,何须那么紧张,他难道一刻也离不开你?”
奚莲言沉默:……可能是吧。
不过哪吒说他这次去的地方远,好像需要一两天,自己一时半会不回去估计也没事。
“那我就留宿一晚吧,晚上回去我也害怕。”
殷夫人很满意,拉着奚莲言便要进行‘夜谈’。
“不如和我住一起如何?我们应该有好多话可以说呢!”
奚莲言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无奈点头:“好的,夫人。”
哪吒可真是殷夫人亲生的。
两个人都很粘人啊。
夜半,明月高照,殷夫人饶有兴趣喋喋不休的问着奚莲言她自己和哪吒的事。
奚莲言能把事情翻来覆去的说好几遍,殷夫人都听不腻,到最后奚莲言的眼皮直打架,嘴皮子都要磨薄了。
殷夫人听兴奋了,不断地和奚莲言讲述哪吒小时候干过的事,闯过的祸,说他就是个小麻烦精。
“莲莲,你是困了吗?”
殷夫人小声喊了一句,奚莲言模模糊糊的应答:“嗯?”
“没事,你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殷夫人掖了掖被子,温柔地用手探了下奚莲言的额头,感觉到温度正常才轻柔地收回手,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她重新拾起桌子上揉成一团的锦书,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叹气,将锦书收起。
殷夫人心里装了事情,睡不着,又不想影响明早要赶路的奚莲言,只能坐在椅子上头疼叹气。
昏黄的油灯映在她的脸上,是说不出的低沉,奚莲言半梦半醒中感觉到一直有微弱的火光在晃。
她是个睡眠很浅的人,每次她睡觉时,哪吒总是要把房间弄的黑漆漆的,这样她会睡得更沉一些,虽然一开始不习惯哪吒太紧的怀抱,后来睡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直起身,柔眼:“夫人,还不睡吗?”
殷夫人被她唤醒,忙慌张起身,吹灭油灯:“这就睡。”
翌日一早,便有源源不断的香客往山上来。
奚莲言昨夜光做噩梦,睡到半夜还发了热,幸亏殷夫人在她身边,感觉到了身边人的不对劲,半夜叫了医师来。
“已经退烧了,接下来就是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大概是着了凉的缘故。”
医师叮嘱了几句,开了些药材,说了该如何食用后就回去了。
“抱歉夫人,好像每次来,都让您睡不好觉,第一次见面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