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反应,中邪了吗?赵钰清只好捏住少年高挺的鼻子,心中默念,妖邪退散!
这招果然好用,他果然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冷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很亮,苏勒坦看见昭国公主在瞪他。
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感叹昭国公主精神真好。他都要困死了,昭国公主居然半夜还有兴致拿他解闷。
果然啊,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永远都不会觉得累。
半夜被弄醒真的很困,苏勒坦感觉自己眼睛一闭可能就会睡过去,所以为了避免昭国公主再搞他,必须做出行动。
于是苏勒坦捉住赵钰清的两只胳膊交叉至胸前,下意识地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这是最简单的方式。
“别闹了,睡觉吧。”他迷迷糊糊说。
昭国公主身上凉凉的,挨着她很舒服。
赵钰清:?
您不觉得冒昧吗?
赵钰清一点也不舒服,她要气死了,开始以一种年猪在大年三十绝地求生的信念疯狂挣扎。
苏勒坦有些懵,没摁住,让她挣开一道口子。
混乱中赵钰清曲膝往上一顶,少年原本发懵的脸瞬间精神到扭曲,猫着腰发出一声压抑痛苦的惨叫。
随后听到他咬牙切齿地声讨,“赵翠花我告诉你,把我玩儿坏了你是要负责任的,你后半辈子都守活寡!”
赵钰清不明白少年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脆弱,只当他是装的,反正他一向很能装。
“我管你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要热死了!”赵钰清拿枕头砸他,“现在,立刻,马上开窗户,不然你就重新滚到地上去睡!”
虽然土匪头子脸臭得能引来一堆苍蝇,但最终还是打开窗,往后几天也一直没关过。
只不过开窗后土匪头子夜里的警惕心比之前提升百倍不止。有次她中途起夜,刚坐起身便听到身后的人幽幽问:“去哪儿呀,要一起吗?”
时间远远不够,时机也没到。
于是赵钰清又在客栈待了七天。
经过前前后后将近半月的感情培养,呼尔丹对她的信任日渐加厚,如今远远看到她都会兴奋得跑来跑去了。
决定让眼前这个女孩成为新主人的那天对呼尔丹来说是它马生中最为盛大的节日,因为这意味着,它终于要有阿爸阿妈啦!
土匪头子对她逃跑的警惕心似乎也在日复一日重复枯燥的劳动中被渐渐消磨。
这日一起喂马时苏勒坦问:“赵翠花,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赵钰清扬眉,“去哪儿?”
苏勒坦:“当然是离开这里呀!你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给姚三娘当牛做马吧?”
赵钰清白他一眼,“这里挺好的,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不行。我就算身为公主跑堂的活也能干,您金贵之躯受不了可以自己离开。”
激将法。
苏勒坦认定昭国公主是想通过姚三娘的压榨逼他走,所以宁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他不会屈服的。
“要走一起走,你要是觉得自己还能撑,那我就奉陪到底。”
苏勒坦反应过来最后四个字说得极其有文化时不由得意,“我又用对了一个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