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一旁传来了张扬的一声“呕”。
声音不大不小,但在不大的餐桌上,恰好听得清清楚楚。
在三人齐齐看过来时,张扬伸手捂住了嘴,“……”
“他刚才在跑步机上跑太久了。”
陈柏然这时连忙打起圆场,但不知道是不是舌头已经被咸麻了,听着居然有些大舌头。
陆月琴原本惊诧的神情立马转换成恍然大悟状,“哎呀,饭前不能剧烈奔跑的呀!都没胃口吃饭了!”
张扬这时不知是否求生欲上线,脑子都变活泛了,立马接了她的话,“是。我现在就没什么胃口了。”说完就迅速放下了筷子,一秒不耽误。
“多少还是得吃点啊!”
陆月琴劝了几句,张扬都是摆手,坚称胃口不好。
陆月琴被他拒绝得有些不开心了,陈柏然看出来了,硬着头皮救场,“阿姨,你别管他。他等会儿饿了自己会买吃的。”
“好吧,那你多吃点啊!”陆月琴立马眉飞色舞地给陈柏然夹了一大筷子青菜。
白鹭在一旁眼看那青菜油花瞬间漫过白米饭,把饭泡成一碗油汤,也想干呕了,连忙低下头去,在自己还没被“污染”的碗里使劲扒拉白饭。
张扬同情地看着陈柏然,看他在陆月琴满怀期待地注视下,硬是将那筷子青菜挑起一半塞进嘴里,神情恍惚地咀嚼。
张扬感同身受一般,忍不住龇牙咧嘴,眉头都皱起了。
白鹭在心中默念罪过。想着等会儿打球怎么也要让陈柏然三个篮板。
看陈柏然吃完青菜,陆月琴像是想到什么,问起他的父母。
陈柏然大着舌头一五一十说了。白鹭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原来陈柏然生在书香门第,爸爸是高中语文老师,妈妈是市歌舞团跳古典舞的。
陆月琴听过连连点头,“哇,你妈妈是舞蹈家啊,怪不得你长得这么干净秀气嘞!你妈妈一定长得特别漂亮!”
陈柏然笑起来,“阿姨你也特别美啊,所以白鹭也长得漂漂亮亮。”
“你才……”白鹭刚想回怼,转念想到他这顿饭受的苦,立马消了气,但暗暗将送陈柏然三个篮板的计划划掉。
陆月琴又好奇地问了陈柏然几个关于他妈妈跳古典舞的问题,之后转向张扬,“诶,张扬,那你爸妈呢?”
陈柏然和白鹭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张扬却似乎早有准备了,知道这问题得轮到他这来,呼了一口气,如实道:“我爸在监狱。”
“……”陆月琴诧异地张了张嘴,眼睛也睁大了。
几秒的沉默,陈柏然着急忙慌地开口:“他爸是警察!狱警!”
“哦——”陆月琴立即变换了神色,点着头应和,“原来是狱警啊。那……那你妈妈……?”
张扬盯着陈柏然看了会儿,扭回头来,“我妈跑了十几年了。”
陆月琴愣了愣,直接将头转向了陈柏然。
然而这次陈柏然的“补充说明”更快,“他妈年轻时候是运动员!这会儿是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