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他说。
楚弃厄眼睛里就写了两个字:不信。
何羽桃头皮愈发麻,连带动作都僵了,费劲巴拉挤出笑容,干笑道:“哥,你不至于当众杀人吧?我们可都看着呢。”
但他瞧着楚弃厄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半点不在乎名声,直接从自己手中拿过布扭头就在师灵衣身边坐下。
悻悻收声的何羽桃就眼睁睁地看着楚弃厄顶了一张臭脸,面无表情地坐下,给人包扎。
虽然有点震撼但更多的是觉得奇怪,楚弃厄手法很是娴熟,做这种事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虽然止血有用但不太顾忌对方的死活。
那手下的,何羽桃一个没受伤的人都觉得疼,跟着嘶牙咧嘴好一阵猛然听见楚弃厄的声音响起。
“我不认同你的方法。”他说,“同样,我也不认为你救了我。”
听不懂,何羽桃皱了皱眉又和蓝简对视了几眼,试图探出真相,只可惜大家都是大学生,没有真相,只有清澈的愚蠢。
属于大学生的愚蠢,还带点纯真。
楚弃厄包扎很快,指腹上的血被他用废弃布料擦去,他看了眼很快溢出血的布再抬眼扫过脸色苍白的师灵衣。
颤着的白色睫毛慢慢张开露出忽闪忽隐的浅金色眸子。
一只凉到不可思议的手扣住了楚弃厄的手腕。
对方声音仍旧虚弱不过听起来短时间内应该断不了气。
“疼死也是一种死法……”
指尖无意擦过对方冰凉的肌肤,听见师灵衣说话更是唰地一下脸黑了,楚弃厄沉着这张漂亮脸蛋,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活该。”
冷脸美人发火了。
师灵衣这才低低笑了起来,他也不生气,眉眼处沾上了笑,就着楚弃厄手腕上的力慢慢坐起,骨节虚虚撑在膝盖上,他垂眸,从对方眉骨处开始瞧,一路下移,落在那双琥珀色的眸中。
接着他唤,“阿鹤。”
是亲昵的,轻声的,带些不可察觉的惊扰。
阿鹤,如飞跃的鸟,高昂且自由。
“你不是在叫我。”楚弃厄道。
他这样直白,单枪直入发起问题。
师灵衣愣了一下,这次,他仍旧是一样的回答。
“不,我喊的就是你。”
静静的,等待楚弃厄的回话。
此时的墓中靠烛火点燃,时间上来讲依旧是夜晚。师灵衣知道楚弃厄不会再回答,于是他闭眼养神。
【时间截止还有17小时】
系统冷冰冰的播报,响彻在阿诺娜墓中。
须臾,师灵衣睁眼对上楚弃厄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