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细长的指缝,隐约可以看见江稚鱼滴落的笑意。
转过拐角,正好看见从药铺走出的绿萝。
江稚鱼一把扯住绿萝的袖子,闪身钻入穷巷。
绿萝惊魂未定:“姑娘怎么了?”
江稚鱼来不及解释,担心“未婚夫”从后面追上,她头也不敢回。
“先回府,回去再说。”
绿萝错愕瞪眼:“姑娘、姑娘是不是也知道了?”
江稚鱼一头雾水:“知道什么了?”
绿萝语塞。
她左右张望,眉眼间蕴着浓浓的不安急切。
江稚鱼心口骤沉:“可是那方子有问题,祖母怎么了?”
和“未婚夫”相比,江稚鱼的天平自然向江老夫人那一边倾斜。
孰轻孰重,江稚鱼心中门清。
她急不可待,当即想要折返药铺问清楚。
“怪不得你在药铺磨蹭那么久,定是那方子有大问题。”
“姑娘,不是药方,那药方一点问题也没有。”
绿萝心急如焚,张开双臂挡在江稚鱼身前。
她往前凑到江稚鱼耳边,“是、是许家公子。”
都亲自往药铺走一趟了,绿萝自然不会空手而归。
郎中不会轻易透露病人的病情,可药铺帮忙的伙计那么多,当然不可能个个都守口如瓶。
绿萝花了一点银子,果真从一个学徒那撬开嘴,知道许家公子的病症。
江稚鱼立刻脸,眼中的担忧荡然无存:“原来是他,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
隔墙有耳,绿萝不敢在街上多话。
主仆两人一路七拐八拐,好不容易回到江府,绿萝命人关紧门窗,紧张不安凑到江稚鱼身前。
江稚鱼好笑:“到底怎么了?”
她不明所以,“怎么说也是许家人,怎么也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
江稚鱼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绿萝焦急跺脚:“怎么不值得?那位可是、可是姑娘的……”
她愤愤不平,一点也不想将那人冠上江稚鱼未婚夫的称谓。
可又怕江稚鱼敌不过江廷川,最终还是得做许家妇。
“这可是姑娘的终身大事,姑娘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姑娘不知道,许公子他、他……”
江稚鱼正色:“你确定去药铺的……真是许公子?”
那为何他一直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