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洗浴间里的地面砖也不太防滑。
他这些天就一直想着,等他存下些钱,就要想办法说服奶奶把那个洗浴室翻新一下。
等他兴致勃勃地打量了一圈洗浴间,这才发现老板按亮洗浴间的灯,人却不往里面走。
他扬起了眉毛,奇怪地看过去。
不是说外面冷吗,老板怎么又不进去?
浴室里的高级货浴霸,已经开始尽职地散发着热度了啊。
周靖云接收到他疑惑的表情,很是无语。
小呆瓜是完全忘记了他们两个都是弯的了吗?
两个大男人,站在洗浴间里脱衣服?
那画面太美,他想都不敢想好吗。
老板面无表情,眼神深奥莫测。
詹海洋尝试着揣测圣意,未果。
行吧,老板想在那儿脱就在哪儿脱。
有钱人正交得起浴霸的电费,说不定就是喜欢敞着门洗澡呢。
詹海洋也不拖拉,见周靖云仍然没有抬步进浴室的意思,毫不含糊地就伸手去解扣子。
两人身高远看差不多。
并肩站着时才能看出,周靖云还是比詹海洋略高一两厘米。
詹海洋垂眸,认真地解扣子。
刚才给老板剪袖子时,他就已经发现了,老板这件衬衫明显价值不菲。
现在细看扣子,才发现每一粒扣子都是用贝壳打磨成一毫米左右的厚度,再打孔制成的。
想想兰姐帮他借的那套衣服报价。
詹海洋心一横,决定装傻,坚决不问老板这件衬衫的价格。
周靖云垂眸,视线轻轻落在青年纤长浓密的睫毛上。
他的心脏,在违背他的主观意愿,欢快地蹦跳着。
小呆瓜的长相,几乎是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所以酒吧那晚,他才会一时冲动起意,把人带去了楼上房间。
他工作的娱乐圈也好、生活的所谓有钱人的圈子也好,对于那档子事的道德底线都是低得不能再低。
自小耳濡目染,他自然也不会用高尚的道德去要求自己。
更不是像老郭说的那样,是想要当和尚。
抱着各种目的想爬他床的人,自很早起就络绎不绝。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坚持什么,但他就是不想又成为他父母那样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