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眼神好S。”
安诵脑袋“嗡”了一声,醒悟过来的时候,脸已经红得要烧起来了。
那只人类低头吻着他裹着黑纱的手,似乎根本抵御无法这样的他。
又是很混乱的几个小时,烛火一直在晃,渐渐悄寂无光,台灯开了,柔光映着男生秾丽的脸。
他被抵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在里边,脸微仰着。
蒲云深的生日,他自己愿意这么过,那就这么过吧,只是礼物仿佛从那纸星星里的愿望,变成了他自己。
几个小时后。
他被蒲云深搂在怀里,摆烂地闭着眼,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更别说把这个大型的、黏糊糊的人类赶走。
蒲云深知道安诵心脏不好,熬不了太晚。
他像个称职的alpha一样,等到九点钟的时候,就抱着纤瘦的大天使卸了妆,取出美瞳。
但人依旧穿着礼服、戴着手纱。
安诵本人的容颜更有冲击力,纯白温软的小脸,被裹在这样一身漆黑暗色系的礼服里,明暗交辉,对比强烈。
他哄得人睡着,然后将黑天使抱起来,长长的一串流苏和袍尾垂在地上,在地上窸窸窣窣地曳着,他极其愉悦地抱着大天使上了楼。
然后开始肆意地欣赏和享用这只天使。
并且小心翼翼的,并不吵醒他。
这是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
昨晚玩得太晚,又太开心,安诵直到很晚的时候,才醒过来。
他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被夸奖着漂亮,像是很宠爱一般地放在腿上细吻。
他被夸得脸都红了,嗫嚅着唇任人摆弄;睡过去前已经疲惫至极,礼服仍旧没脱,他喜欢蒲云深盯着他发呆的模样,他俩玩的时候还喝了一点点酒,安诵睡过去时是微熏的状态,脸还微热。
蒲云深当时不让他喝太多,不管闹腾得多厉害,都紧紧护着他的心脏。
安诵翕动了下眼皮,但很疲倦。
有颗毛绒绒的脑袋凑过来,凑到他鼻吻边,像是原始动物试探伴侣的呼吸,低声:“安安?”
安诵的脑袋往被子里缩去,背对着他。
蒲云深改口:“安先生?”
安先生恹恹地掀开了眼皮,昨天太兴奋的后果,就是今天情绪倦倦,像被抽空了一样。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
感受到自己正光着。
小小桉树,不穿内裤。
蒲云深紧紧盯着他,看见那漂亮的脸升起红晕,就松了一口气,知道害羞就好。
线条锋利的唇微微抿了下。昨晚他索取的,的确有点多了,虽说谨遵着医嘱,没有和安诵怎么样,但有过边缘的行为和吻,主要是他自己单方面的对着安诵。
直到清理痕迹的时候,蒲云深才完全清醒过来。
安诵在蒲云深黑色的瞳孔里,捕捉到愧疚和担忧,似乎想对他解释什么。
但最终蠕动了几下唇,低垂下脑袋去。
像是在认错。
“我昨晚很开心的,蒲云深,”安诵低声说。
“真的么?”蒲云深低声,宽大的指骨探进被子里,试了下安诵脚心、双腿的温度。
昨晚,就是在这里。
安诵钻进被子里,脑袋埋着:“但是好累,你真的……”被子里的人闷声一笑,“你好喜欢泠月,看见他眼睛都要发直了。”
蒲云深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