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证明情深,谁不会呢?”蒲云深轻巧地把刀片比在自己腕上,冷淡道,“死多容易,一刀下去人就没有知觉了。”
他刚赶到没多久,方才还是从车上跑下来了。
他晚一秒喻辞的刀就割下去了。
且不说这个人在现代医疗如此发达的富人区,死不死得成,他在安诵面前,以割腕证明真情的这个动作,就会永远被安诵记住了。
用心这么恶毒。
他真的想把这刀片,直接按进他的腕骨。
蒲云深冷淡地抿着唇。
但他不能。
在外边,他可以借助社会的运行法则,随便怎么整这个人,但在安诵面前,就是一个比谁更惨的游戏。
“咣当”一声,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安诵一手夺走了他手里的刀片,扔到了很远的地方,似乎要被蒲云深气笑了。
“你有病啊?”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蒲云深微动了下唇。
“你管他呢,他就会给你演苦肉计!我敢割,他真敢割吗?”喻辞被他出来扶蒲云深的这个动作,刺激到了,直接从跪地的动作跳了起来。
“我敢,我怎么不敢。”
“那来呀。”
“来。”
晃眼间,那两人人手一个刀片。
在安诵都没看清,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掏出来刀片的时候,那刀片都已经被分别比在了腕口,一个喻辞,一个蒲云深,两人脸上的神情一个比一个狠戾,似乎要以此来证明自己对安诵的爱。
说实话,挺神经病的。
跟神经病交流,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安诵突然反身回了铁门里,“咣当”一声阖上大门,两三下就把门给锁上了。
宋医生“诶”了一声,“不,这,安诵,咱们——”
“他非要和傻*比较,那让他俩一起过吧。”
第57章溶液“站起来。”
他没必要为发。情期、争强好胜的雄性生物买单。
玻璃质的别墅里门,也彻底阖上了。
他的离开莫名地降低了一点场面的火药味,似乎在场的两人都从不择手段的疯子,变成了很有理智的正常人,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对他身体的担心。
安诵本人就是这场硝烟无声的催化剂,他一不在,似乎那两个男人,都没有继续火拼下去的兴趣了。
宋医生舒了口气。
抬腕看了下表,九点钟,的确到了那棵小树苗吃药的时间。
蒲云深语调淡淡:“宋医生,帮我开一下门。”
他当然要回他自己的家。
这是他家,他为什么不能进去。
但宋医生抱着笔记本,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蒲总深色的眼睛里,透出礼貌地询问。
宋西楼转身就朝屋走去:“安诵说,让你俩一起过。”
他要对他心脏病人的身体负责,不管他的病人是人还是鬼,是被什么邪祟附体了,还是被鬼魂夺舍了,病成这副模样也作不了祟,倒是很容易被不够妥当的雄竞气到。
任何引起病人情绪剧烈波动的根源,都是为宋医生所厌恶的,是蒲云深把这个病人推到他面前,这么令人心疼的性格,在某些时候,向着他一点也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