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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瓷器让虞妙华看到了。

“阿乌姐姐，有人送果子来了。”常茹进来说道。

虞妙华目光落在那被带走的瓷娃娃身上，忽的说道：“那几个瓷娃娃很好看。”

【裴煜恒居然否认了，我对他有点改观了。】

【？？？】

瓷窑的管事急忙赶了出来——这管事是裴煜恒另外找的专业工匠，只认得裴煜恒，他恭恭敬敬向裴煜恒行礼。

裴池衍只是微微颔首。

“等等，还是两套吧。”

他淡淡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裴煜恒说道：“和几个贵人请安。”

而这样的生活还得再过一个半月。

如果没有他的话，该多好啊。

虞妙华对沈素商说道：“师弟若是忙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她到房间的话，至少这嬷嬷不会跟过来。这嬷嬷只会盯着她抄经书。

她这次不会再打草惊蛇，而是慢慢等着这位慧贵妃胆子越来越大，到时候她会好好助他们这对鸳鸯一臂之力。

虞妙华叹气：她只想烧一套瓷器啊！她甚至想要发一个“你们不要打了，要打去练舞室打”的表情包。

虞妙华这一路走来，倒是看到了瓷窑的人对裴煜恒的态度，对他也有点改观了。

沈素商收回视线，重新走到虞妙华面前——他没有忘记新年时封王父子对贵妃的咄咄逼人。虽然这几个月他们父子看着像是换了态度，但谁知道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因此他下意识便站前面了。

不，说不定是虞妙华为了遮挡自己真正的心意，所以拉其中一人做挡箭牌。

裴煜恒看着虞妙华听得很认真的模样，心情飞扬了起来，他也自动忽略了沈素商的存在。

喝的是裴煜恒特地带过来的茶，据说水是山上的清泉，每天天刚微微亮，就有工匠拎着木桶山上去打。

裴池衍和沈素商的做法她是理解的，这两人对她颇为维护。倒是裴煜恒的行为出乎她的意料。

这时代的马路可远远不像现代那样平坦，尤其郊区这边，就算是官路，也坑坑洼洼的。尤其是有一段，颠得虞妙华都差点撞到了马车的天花板。

裴煜恒条件反射地想要反驳——要是不像的话，老宋能一眼认出来？这可是他一笔一划描绘的，神韵像极了。

因为瓷窑里面灰尘多，裴煜恒自然不可能带虞妙华去吃灰——其他人吃不吃灰他倒是无所谓。

……

她一脸心疼——她家公主在大凉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冰盆想要摆几盆就几盆。

【啊啊啊，和你有关的事情，都不是麻烦。他真的超爱的！】

这不会是世子的未婚妻吧？

虞妙华是皇上的嫔妃。

沈素商说道：“我并不觉得麻烦。”

裴池衍不意外虞妙华会选他的，的确比官窑的更好。

他平日总是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现在这一笑，眉目舒朗，眉目间的傲气混合着少年感，形成了一种十分吸引人的气质，让虞妙华多看了他几眼。美色在前，她看看不犯法。

宋管事觉得，得帮世子一把。这样偷着藏着，人家小姑娘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意呢？他以前追他家那口子的时候，还会送她自己打的野猪肉。

虞妙华忽的就想起了她有个和裴煜恒幽会的任务，顿时有些蠢蠢欲动。

裴池衍神色微冷：裴煜恒果然对虞妙华图谋不轨，私下还做了这些瓷娃娃。下一步只怕就要托人送到虞妙华那边了。

对比一下，官窑真的弱爆了。

沈素商果然是故意的。

他抿了抿唇，最后冷冷说道：“老宋，你最近眼睛不太好，这是我随便画的，和她一点都不像。”

虽然封王府如今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看似也已经彻底臣服于陛下，而陛下对封王府也高抬一手——但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