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姐姐踮起脚尖,温柔地拂去我肩头的雪花。
看着她发间、睫毛上都落满了晶莹的雪粒,像个雪中的精灵,我不由得笑了——明明她身上的雪花,比我多得多呢。
被窝里带着初入的凉意。她忽然靠过来,手臂环住我的腰,脸颊贴在我颈窝,声音柔柔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姐姐……没什么本事,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只会给你做做饭。小川……会不会觉得姐姐很笨?”
“怎么会呢。”我收紧手臂,将她更密实地拥在怀里,感受着这份踏实的温暖。
她脸颊微烫,是刚才那杯暖身酒的作用吗?
可她眼神里似乎还藏着话。
“怎么了,姐姐?”
她长长的睫毛扫过我的下颌,声音轻得像羽毛:“那……那你最近……怎么都不……碰我了……”说完,羞赧地将脸更深地埋进我怀里,耳尖都染上了动人的粉色。
我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心底涌起一片柔软的暖流。
原来……
我侧过身,温柔地将她笼罩。她呼吸微促,却从枕边摸索出一个小小的包装,轻轻塞进我手心。
“天冷……”她在我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拂过,“……不想起来洗了。”
……
翌日。
是姐姐做好了早饭才唤我起身。
窗外一片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压弯了树枝。
我不由得想起后山那片承载了无数回忆的草地,雪覆之下会是怎样静谧的风景?
牵着姐姐的手,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后山。
那些熟悉的树被积雪温柔地压低了枝头。
站在坡顶,俯瞰村落,家家户户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孩子玩闹甩炮的清脆声响,浓浓的年味仿佛又回来了。
我们一起堆了两个可爱的雪人,用枯枝点缀。坐在梨树下,她拉过我的手,揣进她温暖的怀里捂着。隔着毛衣,能感受到她平稳的心跳。
“小时候啊……这里就是这样了。”她望着远方,目光悠远而温柔,“听奶奶说,这里原本是别人家的地,后来荒了。爸爸……你爷爷,从外面回来,就种下了这棵梨树。我呀……那时总爱漫山遍野地跑,寻些好看的小花、小树苗,宝贝似的移栽过来……”她的声音轻轻的,像雪花飘落。
是啊,她也曾是个天真烂漫、在田野间撒欢的小姑娘。
把带不走的旧物稳妥地寄存在婶婶家。
元宵节的热闹过后,雪霁天晴,山路通畅。
我们收拾好行囊,返回S市那个我们的小家——那里同样有等着我们的生活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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