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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是四月吧?风卷着她没扎好的几缕头发,发梢扫过院角那棵桑树的叶子——后来被妈砍了当柴烧了。
那天她穿着洗得发毛的白T恤,胸口那几个字母都快磨没了。
黑色牛仔裤裹着细长的腿,脚上的帆布鞋沾满了新修水泥路扬起的灰。
她一直这样,抠抠搜搜,到现在也没变。
妈总说姐姐像根旱季里的野芦苇,风一吹就摇摇晃晃,得赶紧找个“好人家”插进安稳的泥巴里。
记得她蹲在晒得烫屁股的水泥地上搓衣服。
深色的衣料紧紧裹着单薄的肩,随着搓洗的动作一耸一耸,脆弱得像用力一掰就能折断。
搓着搓着,动作慢下来,最后停了。
我躲在门框后面偷看,她睫毛上挂着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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