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天才,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医学家的。”谢锦宁赞叹道,自己小伙伴的医学天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没有任何人教他,只凭自己偷偷摸摸看书就懂得了这么多。
“什么是医学家?”李麒问。
“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夫。”谢锦宁道。
“那当然。”李麒头昂起头,双手环胸,嘴角弯起,眼睛得意的眯成了一条缝。
回到定南王府。
谢锦宁发现院子里的冯妈妈带着一群仆婢在洒扫庭院,准备瓜果点心和祭祀用品。
谢锦宁觉得有些奇怪。
“冯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
“哎!郡主,今天是五月初七。”冯妈妈一边扫院子里的落叶,一边笑着回答。
“原来今天是哥哥的忌日,我才昏睡几日,就把哥哥的忌日都给忘了,真是不该。”谢锦宁怔了一下,喃喃道。
“郡主今天感觉好点了吗?”冯妈妈关切地问。
“我好些了,冯妈妈,我帮你扫台阶。”谢锦宁想接过冯妈妈手中的竹条扫帚。
“哎!这可使不得,郡主您病刚好……”冯妈妈忙偏过身子,放下扫帚,推着谢锦宁去休息。
谢锦宁只得走开。
走到祠堂,只见忠叔在哥哥的牌位前布置鸡鸭鱼肉等。
“哎!郡主来了。”管家谢忠微笑着和谢锦宁打招呼。
“嗯,忠叔,我来给哥哥上柱香。”
谢忠忙让开。
谢锦宁郑重地上完香,站在一边没有走,问谢忠道:“忠叔,你能给我讲一讲我哥哥的故事吗?”
“唉!郡主,王爷大概不想让你知道那些,王爷只想郡主无忧无虑地长大。”谢忠有些迟疑。
谢锦宁沉默了一下,道:“忠叔,可是我想知道,我曾无意中听到父王醉酒时说过,哥哥是他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和愧疚,我想知道,父王心中无法释怀的结是什么。”
“这……”谢忠有些为难的看着谢锦宁,“郡主,您不要为难老奴了。”
谢锦宁固执而祈求地看着谢忠:“忠叔,我想替父王解忧,您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哎……郡主……。”谢忠无奈又纵容地看着谢锦宁,从小看着谢锦宁长大的他,不仅仅把谢锦宁当主人,还把谢锦宁当女儿疼,最是抵挡不了谢锦宁这样的眼神。
“郡主想听,老奴就讲给郡主听吧。”谢忠叹息了一声。
“郡主您原来叫谢长宁,世子叫谢锦,后来世子去世,为了纪念世子,王爷才把郡主您改名为谢锦宁。”
“我听父王说过,”谢锦宁点点头。“父王说,让我连同哥哥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提到已经去世的定南王世子,也就是谢锦宁的哥哥谢锦,谢忠不由眼眶微红。擦了擦眼角,道:“那件事发生在永平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