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宣:“他不会……真的是盛安稷吧?”
陆砚抬眸看了玉团一眼,却道:“但他说的那些,比野史记载可荒谬多了。”
季明宣:“?!!!”
对啊!他想起玉团说过,自己是盛行初和陆长安亲生的。
——我不知道我是他们谁亲生的,但我就是他们两个的小孩。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当时季明宣和陆砚都不相信盛行初和陆长安是一对,所以也没当真,顶多认为盛安稷是盛行初和某位女性生的——之前史学家也一致这么认为。
但如果盛行初和陆长安是一对,盛行初却和其他女人生了盛安稷,陆长安还能将其视作亲子?
你们古人未免也太开放了吧!
“正史里好像没有关于盛安稷生母身份的记载。”季明宣回忆道。
陆砚说:“确实没有。盛行初封他为太子的时候,就有朝臣谏言他生母不详,不可为储君。”
至于野史里的记载就堪称五花八门。
有的说盛行初曾有过侍妾或外室生了孩子,后来受陆长安引诱胁迫,才与他断袖。
还有记载说是盛行初在和陆长安在一起之前,特意留下后代,去母留子。
也有野史猜测盛安稷也许是陆长安的孩子,是盛行初引诱陆长安与自己断袖,遂承诺将他的孩子立为太子,表明与陆长安共享江山之意。
总之一个比一个离谱。
“等残卷修复解读出来,也许就知道答案了。”陆砚说。
“也只能这样了。”季明宣小声嘀咕,“总不能向玉团求证吧?”
陆砚看向他:“……”
“咳,”季明宣笑着岔开话题,“陆老师,有空对戏吗?”
*
晚上十点,剧组收工。
季明宣带着昏昏欲睡的玉团回到酒店。
玉团心里惦记着事没睡熟,一下车就醒了过来。季明宣带他去洗澡。
青年脱了上衣,只穿了一条短裤,蹲下来帮玉团搓泡泡。
玉团盯着他的腹部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你们这里,小孩子都是从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吗?”
季明宣顿了下,点头:“是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动画片说的。”玉团说,“可我没有母亲,我是父皇和父亲生的。”
季明宣让陈晓月在学习机上挑选一些科普动画给玉团看,没想到今天刚好看了这个。
他白天已经和陆砚讨论过一次这个事,此刻道:“一般来说,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因为他们没有孕育孩子的整套器官。”
玉团皱起眉毛:“但父皇和父亲不会骗我,我就是他们生的。”
季明宣:“有没有可能你其实有一个母亲,你是他们其中一个和你母亲生的?”
玉团不相信:“可父皇和父亲不是这么说的。”
“况且,如果我不是父亲的孩子,他怎会那般爱护我?如果我不是父皇的孩子,他又怎会封我为太子?”
季明宣一边帮他冲掉泡泡,一边说:“也许和血缘没有关系啊。”
“他们就是单纯地喜欢你,所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将你当成自己的小孩疼爱。”
玉团眼睫一颤,怔怔地看向他。
那你呢?
如果我们非亲非故,并无血缘,你愿意喜欢我,把我当成自己的小孩疼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