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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玫瑰。唯一的爱。
这是一个假面古典舞会,这是一个虚假的游戏,所以含义也是相反的。
那深红镀金面具下的人轻轻笑了一下,面具上流转着金属光泽。
真漂亮,是吧?
即使是他这样似乎见多顶级美艳的场景,这样直接抵着的刺痛感的淡色玫瑰,他却的确有一瞬间瞳孔骤缩。
“好了,里里,这样有点疼啊。”他将那泛着香槟金色的玫瑰轻柔接下来。
少年一瞬间那双雾黑色的眼像冷色刀锋一样划了他一眼。
哎呀,如果不是知道有金属检测,他都以为自己脸颊上要被分出一道血痕了。
“好吧,不会再这么用你哥哥对你的称呼,里,可以吧?”他轻轻地笑了下,似无奈地耸了耸肩。
少年斜瞥了他一眼,往他肩侧走出一步,站定。
此时,两人即都脱离了那在舞曲中的人群。
之后几秒,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司翌过了一会儿,像是略蹙着眉头,声音道:“我知道这回安排有不当的地方。”
毕竟最开始,少年只是很随意地和他哥要他,像玩伴,礼物,玩具,或者其他什么。
而自己这次没有提前告知就把他装带到了这国家来,又试探又像逗人似的让他来找。
如果没有说有一些过界,反而无法笼盖他的行径。
实际上向里完全不排斥司翌这人就像自身待他一样待自身。那样关系反而简单,好处理。
司翌这人隐约的另一层事物,他暂时没途径了解。雾黑色的眸余光映入那半面面具,他转开眼。
“没,我不会在意。”少年在身侧答。
不是“不在意”,“不怎么在意”,而是“不会在意”。这似乎表明了某种意味。
司翌唇角勾着弧度,面具下露出的下颌线条都是完美的。
“要不要和我跳一段舞,我很擅长这个。”
在这种舞会的人群中紧紧相拥,从始至终都像交颈天鹅一样不被其他旋转簇集的舞伴引走,本身似乎就是一种极度浪漫诱惑的情境。
“实际上,我不经常参加舞会,也不喜欢跳舞。”少年没有兴趣。明确的拒绝。
这个人的确也不了解他,对吗?
司翌视线完全转向安静站在那的少年。
很平常的纯黑色复古宫廷礼服,不亮眼的暗纹理花边,腰线往中侧很不经心地一收。
面具也是,普通的黑色银边。只那叶形眼梢仅用余光扫过人,极浅的勾勒。
不唱歌的月桂夜莺。
他叹了口气。
真奇怪,在这年以前,他真的没有丝毫听说过这个少年的消息。所以现在这一切难得一见的困窘,仿佛都像是理所应当的。
“我知道了。”他俯身,托起少年的手背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