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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向里可能有这样的反应,司翌虽开始有一刻惊讶,但说实话,他应早已对此有所意料。
最开始的时候,那几乎算是一直留存在他印象中的抵额画面,他不可能已经忘记了。
但,他看两个人毫不遮掩相处时那种纯粹的,极深的,感觉,如果说是哥哥和弟弟,似乎也完全说得通,不是吗?
人总是偏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潜意识揣测。无例外。
这一个少年在车上睡着了,在这种像是夜晚光线下舒适的环境,连带着酒的一些麻痹,总隔着点的天生警觉的壳剥了点,还似乎尝试了次保持清醒又最后睡着,潜意识觉得自己在安全的环境里,第一反应想到在家,喊自家哥哥,似乎没大问题。
但司翌这类人对这方面的嗅觉本来就比平常人敏感得多,金融业,一条不知真假的小消息就是几千万上亿的变动,如果没有足够敏锐的信息嗅觉,早就被分离食之。
他的确在最开始的几次都有意无意无视了那些可能性,他想,这个比较有意思的小家伙实际上并摸不太清。
这少年可以表现得害羞,表现得生气,和人玩一些像幼稚的小“情侣”互动游戏,但他剥壳一样,再往里的内里?不一定如此。
还是个爱玩的小家伙——但他又真是爱玩吗?
虽然在一瞬间闪过了众多碎片思绪,实际上,他只是莫名叹口气,的确有点挫败。
“这时候你不该喊你哥吧?”
啧。
……
向里这一次有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但在自己的房间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向执也在家。
他有点茫然地到走廊时,往下看到年轻的兄长笑眯眯向他招了下手,在边吃早餐边看报刊,招他过去一块儿。
向执跟他简短说了他昨天晚上喝醉睡着的事情。
向执实际上有点不知道友人看自己的眼神什么意思。
往常他能知道多半是那些其习以为常的虚假甜言蜜语真实微刺调侃的等等类别,这次他却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向里听到向执简单讲完有些想起来了,自己把那过程可能的情况补全了。
实际上,他觉得自己这一凌晨晚上表现得不是很好。
一者他可能思维仍然在那个刚做完的小型构架里,而且也许本身有疲劳了,对酒精抗性也更低了。
二者那个时间,虽然他也时有颠倒的作息,但谁会像司翌那样精神得像个天生夜行生物啊?!
他也不会做这个时间的计划备案,完全属于临时性地被捉出去了,这人总喜欢这样。
然后具体的,哦,他有照搬学习司翌那人懒洋洋的半撩人不撩人的话,但后来似乎就主要从漫无目的的莫名猜测转到了好吃的芝士蛋糕上。
……芝士误了他。
向里对此感到有一些沮丧,但更快地,他已经沿着楼梯下楼,而后被兄长往餐盘里多放了个荷包蛋,还有放在旁边解酒的西红柿汁塞饱了一点。
脑子开始有点钝了。
不管怎样,司翌现在没有发消息来调侃,或者什么其他无意义的信息,他也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因为没有新的分析来源。
正在他努力抽离,想下一件事的时候,他的手机振了一下。
难得在和兄长一块儿吃饭的时候分心,向里还是有点不确定地把手机按亮,看屏幕上的消息。
[红酒和小蛋糕的一晚上过去,里现在最想的人是谁?]
向里:…………?
从任务进度意义上来说,的确上一秒仍是这个发来撩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