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什么……杀厄缠身,需得木水化解,方得姻缘。”燕王妃郁闷道,“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跟哑巴似的不肯再多说一句。”
“巧合罢了。”燕王道,“洛阳城门当户对的就那些人,总能遇上合适的。”
凌铎夹菜的动作一顿。
“水?”凌钧好奇,“那不是——”
“凌钧,食不言。”凌铎打断他的话。
凌钧捂住嘴。
燕王妃敏锐地察觉到兄弟俩有情况:“水怎么了?”
“没什么。”凌钧低头扒饭,不敢吭声,“我听错了。”
燕王妃狐疑地看着他俩。
凌铎面上镇定自若,看不出什么来。
别人或许发现不了,但自家孩子那点小动作,完全瞒不住燕王妃。
尤其是道行尚浅的凌钧,被燕王妃盯着,额上慢慢沁出汗珠,手脚也不自在。
一刻钟后,兄弟俩老实站着挨训。
燕王妃按着心口,气得半晌没说出话:“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就打算瞒过去?”
凌铎皱眉:“没有故意要瞒着,只是怕母亲担心。”
他没想那么多,只是看到有人落水顺手施救。那位女郎也好,换作旁人也好,他都会这么做的。
然而按他母亲的意思,似乎要深究那位女郎的身世背景。
燕王妃才找大师算过,凌铎就在河边救起坠水的女郎。很难不让人将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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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之后,榴红大概是得了周似锦的吩咐,一步不离苏折檀身边。
严肃的神情出现在她圆圆的脸上,实在不大匹配,看得苏折檀笑出来。
“罢了,小娘子想笑就笑吧。”榴红叉腰,努力做出正经模样。
但在得知周攸过来之后,榴红的表情出现了裂痕。
“小娘子不想见的话,我帮您去回了吧?”
周攸肯定是有备而来,这次回了,下次他再找过来,又要用什么理由回绝。
“让他来吧。”苏折檀合上书。
周攸挨了打,养了几日,身上的皮肉伤愈合得差不多了,但还没好彻底,走起路来隐隐作痛。
苏折檀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唇角似乎微微上扬。
周攸想当然以为她在嘲笑自己走路姿势有些一瘸一拐,恼怒地盯着她。
“表兄这么看我做什么?”
周攸是不可能承认这一点的:“自然是看看我的好表妹,病养得如何了。”
她从前总是柔婉地唤他,周攸习惯了她的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