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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3页)

郎放:“你们太吵了,会分小鼓的心。”

罗爱曜和蒋良霖被强制闭麦。郎放其实没说错,小龙分出一只耳朵在听大人怎么夸她呢。专心,没错,要专心!

这条龙真的很厉害。在罗爱曜为她举行了龙王护法仪式之后,她好像更厉害了。只一炷香的时间,施霜景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转好,褪去了肝病所带来的黄气,腹水已消,身上的伤口也全封闭收敛了。郎放适时地中断了蒋念琅的治疗,他说:“剩下的就让小景自己静养吧,小鼓给人治得太满也不好,怕龙气有淤积,反而会耽误小景的康复。”

他们还在谈着,仰躺的施霜景迷迷糊糊睁眼,满目皆蓝,吓了施霜景一跳。肚子上冰冰凉凉的……施霜景下意识伸手一摸,摸到了带鳞生物……小鼓顺着施霜景的腰腹一路上爬,用龙首轻轻顶了顶施霜景的下巴。施霜景一低头,与小龙对视,几乎对眼。

施霜景瞪大眼睛:“龙?!”

一人一龙就这样猝不及防对视,小龙缓慢地眨着龙目,施霜景马上就联想到了他家小猫——猫对人表达友善的方式,就是非常温柔地眨眼睛。

“小景醒了。”郎放的声音传来,伸手接走了小鼓。蒋良霖从包里取出一套衣物,方便小鼓化为人形有衣服穿。

法界场景忽然切换回房间。满眼无边无际的明净蓝光被粉刷的白墙替代,小鼓被传回了浴室,正好方便她穿衣梳洗。

罗爱曜原本以为,施霜景醒来的这一刻,应该是他与施霜景私密对谈的时刻。但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好,还是健康比较重要。身体不舒服,怎么谈都徒增伤心。施霜景的表情表示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罗爱曜用一句话解释清楚:“小鼓他们赶回来救你了。”

施霜景看向罗爱曜,罗爱曜俯身下来,施霜景竟然伸手捏了捏罗爱曜的脸。

“你真的回来了。”

罗爱曜心里既快乐又酸楚,“你难道忘了昨晚发生的事吗?”

可能是太累了,施霜景只记得零星的片段,现在一时间的确想不清楚。罗爱曜不与他计较,施霜景放下手,罗爱曜还端起施霜景的小臂,让他再捏捏自己的脸,“确认了吗?我回来了。”

“确认了,确认了——刚才的龙……真的是龙?!”

蒋良霖将小鼓从浴室接出来,小鼓又扑上施霜景的床,她也戳戳捏捏施霜景,主要是脸和手臂,“小景哥哪里还痛?肚子还痛不痛?”

蒋良霖和郎放围到床边,在客厅的刘茜也悄悄走过来,进屋,站在床尾,不可思议地观察现在的施霜景。这真是太神奇了。现在的施霜景看上去像是气血有亏,但绝对不是重病缠身、缠绵病榻。

施霜景笑着回答小鼓的问题,笑着笑着就哭了,是真哭,不仅流眼泪,还哭出声,轻轻挡开小鼓,用衣袖擦眼泪。罗爱曜递纸给施霜景,也被施霜景胡乱挡掉了,低哭转为痛哭,好像是要将生病以来所有的郁闷全排空,要情绪的废料都随着泪水一起流出自己的身体。施霜景哭得看不见放在自己手边的抽纸盒,直到哭得鼻涕流出来才慌忙找纸。他边哭边喃喃说“谢谢”,把所有人都谢了个遍,这谦卑的姿态让人好心疼。幸好罗爱曜手里有纸,就连罗爱曜都忍不住用纸巾按眼角。蒋良霖惊讶地看着流眼泪的罗爱曜,他和郎放淡定得如此格格不入。原来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罗爱曜真的爱上施霜景了。蒋良霖为这件事感到惊讶。

施霜景哭过一轮,被罗爱曜搀扶着去浴室洗漱。蒋良霖扶着额头,作眩晕状,借口道:“我好累,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跨国飞机再转国内最早班飞机,我是人,我受不了……”

罗爱曜的声音从浴室里飘出来,他说:“你们可以去楼上休息,钥匙在鞋柜上。”

蒋良霖赶紧婉拒了:“我们定好酒店了,免得你来回地挪猫。你好好照顾小景,我们晚上再见。”

既然蒋良霖都这么说了,罗爱曜便不再劝。施霜景卧床半个月,浑身肌肉都有些不受控制,只是站在水池边刷牙都需要人扶着。施霜景双眼红肿,洗脸的时候用毛巾搓眼睛,罗爱曜赶紧拦住他。施霜景放下毛巾,茫然却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依旧很不舒服。罗爱曜让施霜景闭眼,施霜景照做,两个轻盈的吻落在施霜景的眼上。这种程度的治疗没问题。

“罗爱曜,你就只亲我的眼睛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当然是亲吻嘴唇。没有撬开唇肉,没有探入深吻。蜻蜓点水的吻,确认的吻。施霜景睁开眼睛,突地在罗爱曜的蓝眼里看见了自己。

第134章谁的一辈子?谁的初恋?

施霜景从死亡的船舱里整个倒翻上来,仿佛爬到甲板上,而罗爱曜的蓝眼象征着不现实的呼吸与碧天。如果不是实打实与这双眼对望,施霜景不会意识到,原来他终于死里逃生了。罗爱曜的眼睛不会骗人。

但施霜景的心情仍旧十分复杂,总觉得有很多该说的,但语库和他的胃一起空荡荡。

水汽的味道,牙膏的味道……施霜景拎起自己的病号服,真脏啊,碘酒和伤口渗液的颜色,血凝的颜色,刘茜还在客厅,她在给施霜景煮粥,所以施霜景关上浴室门,摇晃着身体脱病号服上衣,正好借浴室的镜子看自己的身体。

施霜景端详片刻,说:“瘦了。”

肝性脑病模糊了施霜景在医院的记忆,但他记得护士为他插鼻胃管,一边干呕,一边拼命往下咽……深呼吸,深呼吸。还有尿管和直肠管。这段重病的记忆不可能被抹除,施霜景会一辈子都记得。他也算经历过好几种死法的人,有干脆利落的,有剧痛麻痹的,有钝刀凌迟的。施霜景现在真的害怕“死亡”这回事。

“身上好像没有伤口了……我能不能洗澡?”施霜景请求罗爱曜。

这个家里最洁癖的人是罗爱曜,他怎么可能不懂施霜景的想法?他本想替施霜景擦擦身体就算了,但施霜景住院卧床这些日子,擦身已经是另一段创伤和失去尊严的记忆,就不要再提醒施霜景。罗爱曜说:“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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