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游戏!他要退出游戏!!
琴酒发现不可名状没有任何反应。
对方依旧在低头看着他。
冷淡、沉默、审视。
不知道在评估什么。
琴酒很讨厌这样的眼神,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被摆在天平上,随时可能因为另一端的物品倾斜角度,导致自己滑向无法抵抗的深渊。
他决定要更主动一点出击。
“你是谁?”他问道,“我该如何……称呼阁下?”
他还是斟酌了一下语气,让自己不要听起来那么像是在质问。
即便心头确实憋闷且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看他的“记忆”,琴酒也要努力试着让对方不要这么做。
身体被换来换去就算了,连脑子都要被翻阅一遍,这未免太……
耻辱了。
变小的时候他连反抗都不能,至少此刻,他必须要在对方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至少不要再把他变成拎来拎去的小猫崽子了!
不可名状依旧没有反应,看起来像是被暂停了时间。
琴酒下意识攥住不可名状的衣袖、
祂离开了?就像是之前那样?
可祂为什么不直接消失,他又为什么还在这个小房间里?
……他太莽撞了?
“……你,”神无月君寻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他从来没有用这么轻柔的声音说过话,“是不是有点太自由了?”
琴酒瞬间僵硬。
他还是搞砸了?
对不可名状来说,他果然只是个可以随便揣着的小玩具、小布偶,不该主动说这些话?
凭什么?
心头的恶意在来回翻涌着,琴酒的手越发攥紧。
他不是很暴力的人,但有时暴力确实可以简单粗暴的解决很多事。
比如逃跑的名侦探。
如果可以的话,他自然也想对不可名状使用同样的手段。
杀了祂。
只要祂陷入永恒的安静,他就不用面对这样堪称崩坏的、毁灭性的倒霉情况。
琴酒的手蠢蠢欲动。
不可名状的伟力,他不是不清楚。
玩弄时间、玩弄命运,地心引力和任何一条物理守则在祂面前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甚至除了他之外,别人都看不到对方,也无法理解对方在他身上做了什么荒唐的事。
简直是让人绝望的对手。
……也是让人兴奋的对手。
琴酒紧绷着脸,直视着不可名状的脸。
他知道,自己该回答了。
“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他说,“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