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了。”盛恪替他顺着背。
一夜雷雨,一场噩梦,傅渊逸像是被砸碎壳的蜗牛。
在盛恪面前,无声地喊痛。
傅渊逸哭了一场,后知后觉地感到丢脸。
十六岁的人了,睡醒躲在人怀里哭,像什么话。
小少爷脸上挂不住,把脸埋在手心里,准备逃回房。
盛恪喊住他,“要不要、在这睡?”
傅渊逸狂摇头。
盛恪:“真不要?”
“不要了。”小少爷带着鼻音闷闷地说。
盛恪:“我不去睡沙发。”
傅渊逸从手指后面露出哭红的眼睛,“那要的。”
盛恪去傅渊逸房间给他拿了被子和枕头。
真当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盛恪心里那点别扭反而没有了。
“哥,晚安。”
“嗯。”
挺乖的吧,傅渊逸。
如果睡着后不会像树袋熊一样贴过来,紧挨着他,盛恪可能会更欣慰些。
他也没地儿让了,再让就该睡地板上去了。
盛恪叹了口气——算了。
第二天盛恪早上起来,傅渊逸跟着起来。
盛恪:“不睡了?”
傅渊逸闭着眼困得说话都拖着音,“没,我起来尿尿。”
盛恪:“……”
霞姨见到他俩一前一后出来,“哎哟”了声。
傅渊逸:“霞姨早。”
霞姨:“你这孩子,咋还睡小盛那儿去了?”
傅渊逸嘿嘿傻笑,“我哥不嫌我。”
霞姨无奈:“你也是够粘人的。那给你搬不搬回去?”
傅渊逸闻言眼神追着盛恪去。
盛恪平淡地给了两个字:“随你。”
傅渊逸双手合十在唇边:“那……我再睡两天行不?”
“我怕呢。”
盛恪没作声。傅渊逸立马:“我哥同意了!姨,我不搬,我还睡我哥这!”
于是,盛恪的床上,出现了另一套被褥。
一套深蓝,一套米白,紧紧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