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秸垛后面躲着的俩人正忘乎所以,动情之时,猛地前面的遮挡物就被人给掀翻在地。
马文丽衣裳没了一半,刘孬蛋身上的衣裳早就脱得净光。
瞧见眼前情况,俩人眼疾手快慌忙着就要搂衣服跑路。
杜小云愣了半秒,哭喊着就冲了上去。
“刘孬蛋!!驴艹的王八羔子,他娘的姑奶奶在家给你带孩子,你个野狗托生的出门就发情!找个窟窿就发骚的畜生玩意,今儿姑奶奶非把你的子孙包给碾碎了喂鱼去!!!”
陆青禾嘴里的芝麻粒儿差点没绷住喷出来,这语言水平,简直比现代那些搞抽象的都厉害!
再看那俩人,眼瞧着情况不妙,马文丽一把将刘孬蛋推了出去,自己转头就先往打谷场里头的粮仓跑。
刘孬蛋光溜溜的,面色涨红双手捂住子孙袋,任由扑上来的杜小云一阵拳打脚踢外加指甲划拉,眨眼功夫,上半身全是血印子。
杜小云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追到了粮仓门口,堵着前后门不让马文丽出来。
“捂着干什么?这么乐意用,今儿个都让村里人瞧瞧你咋用的,在家里支棱不起来,外面也没见你翘的多高啊!”
“就你那小鸡崽子大小的二两肉,还不如人家两指头好使。”
“出来找个窟窿就钻,这么爱咋不把人带家里去,到了床头喊姑奶奶一声祖宗,姑奶奶收了你俩当孙子给姑奶奶倒尿壶!”
刘孬蛋自知理亏,一声不吭的杵在原地,杜小云身后又有娘家人跟着,他更是躲都不敢多,被杜小云打总比被后面几个男人打要强点不是。
接连不断的骂声一句句就不带重样的,陆青禾一边听一边感慨语言艺术的魅力。
直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刘队长也闻风赶来,杜小云也不骂了,哇的一声坐在地上抱着脚腕开始大哭。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人人都说我嫁给了队长家小儿子是命好,可谁知道这男人是个骚棒槌,床上折腾完了出门折腾,平时不吭不响的其实外面还不知道有几个骚狐狸陪着,可怜我儿子才三岁,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呦!!”
刘队长听完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
他是大队的队长,平时很有威望,村里什么事儿都是他来说话,可轮到自己家的事儿了,要是处理不好,以后这大队谁还能服他?
思索片刻,刘队长冷哼一声,上前抢过杜小云娘家人带过来的铁锨,扬的高高的,铆足了劲儿砸到了刘孬蛋的后脊梁骨上。
‘咚’的一声响,声音响的整个打谷场都能听见,疼的一直闷不吭声的刘孬蛋哭嚎了一声开始跪地求饶。
刘队长也不惯着,红着眼睛又狠狠打了几下,直到刘家其他人赶过来,他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我错了爹,都怪我不好,我以后一定改,小云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再打就闹人命了,他爹啊,犯了错也不能这样打!”
刘队长哼了一声,又看向粮仓,“那女的呢?!去拿钥匙,给我拉出来一起受罚!除了这种事儿,家里脸面都被丢尽了!”
陆青禾冷眼看着马文丽就要被拉出来了,左右瞧瞧却没见吴有德。
这事儿可不只是马文丽的问题。
“舅妈,说起来你知道不,前几天我在打谷场还遇到了个人,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人群中,陆青禾故意放大了点声音。
“咋了?还有啥事儿?”周菊香是个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去的主儿,一听就来了兴致,引了不少人侧起了耳朵。
“哪天路过,我就听见麦秸垛后面有怪异的声音,还有人给她们放风哩,但当时我还忙别的事儿就没管。”
“谁放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