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时,耳旁传来了一声痛呼。
转过头,叶峻就看见一个穿着蓝白病服的四眼男,正捂着脚怒瞪着他。
刚在挪动的时候,叶峻不小心踩到了这个人的脚。他本在小声道歉,却觉得眼前人有些熟悉:
“啊,是你!那个带酒精的眼镜男!”
是那个叫谢知韫的人,他的情敌。他们和阿明一起去看过恐怖片,还和自己差点在阿明家门口大打出手。
没想到,这人生病了居然还这样努力,那么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见面前的卷毛男莫名燃起来了,谢知韫额角青筋直跳,翻着白眼低斥:
“闭嘴,你这个蠢货,是想让阿明发现吗?”
捂着嘴,叶峻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声音确实有点大。可这人不觉得自己穿个病服蹲在这个灌木丛里很奇怪吗?
但是,叶峻忘记了,他自己穿的还是酒店里那套西装。
不过,这个时候,江霁明和沈凝溪即将离开这条小道,快走到主干道上了。
谢知韫和叶峻便暂时偃旗息鼓,不约而同地弯着腰,飞速朝着另一侧的石头跑去。
那块石头上刻着京华的校训,刚好在主干道的旁边,体积很大,可以遮挡他们的身影。
没等两人找到躲藏的好位子,就听见一人暴躁地骂了句:
“靠,有病?”
他们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红毛男,穿着一身黑色的警用作训服,狼狈地坐在草地上。
刚才叶峻跑得太快,眼睛却一直黏在江霁明身上,没看路,一头将原先蹲在石头后面的男生撞翻了。
“楚翎川?怎么又是你?”
上次联谊会,叶峻就和楚翎川闹得很不愉快,可以说是处于彼此都视对方为眼中钉的状态。
而谢知韫更是和楚翎川在广城的时候,就因为江霁明结了不少过节。
这样三个水火不容的人,正同时挤在一块石头后面,狗狗祟祟地探着脑袋。
对此,谢知韫已经有些无语了。
他在医院一醒来,就趁主席不注意溜了出来。刚到江霁明的宿舍楼下,就看见了那个叫沈凝溪的女人。
一路尾随到这儿,谢知韫累得不行。他本就还没完全恢复,又很少干这种偷偷摸摸的跟踪事儿。
为了避免被江霁明发现,谢知韫耗费了许多精力。
结果,这一个个的,又是西装,又是警服,嗓门还这么大。他们真心觉得路人都是瞎子,而江霁明和沈凝溪是聋子吗?
“轻一点儿!”
像是听到了什么,沈凝溪挽着江霁明的手臂,奇怪地朝四处张望着:
“学弟,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不动声色地挡住沈凝溪的视线,江霁明面色平静,语气肯定:
“没有,你听错了。”
他真是服了,那三个蠢货。
警校训练结束后,就飞速请假离校的楚翎川,身上还带着滚烫黏腻的汗水,这么一摔,掌心全部沾满了杂草。
他烦躁地爬起来,一眼就看见了叶峻脖子上戴的那条,和西装格格不入的项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东西的第一眼,楚翎川就很不爽。
他捏着那枚金色的太阳挂坠,磨牙质问,同时压低了声音:
“叶峻,你这是哪儿来的?”
条件反射地拍掉楚翎川的手,叶峻皱着眉毛,宝贝地捧着自己的项圈,生气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