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你看,我有好好地保存你留下的东西。”
什么东西是他留下的?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古怪,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暧昧?
太阳穴跳了跳,江霁明顺着雷蒙的手指望去,就见到耳垂上半圈赤红的纹身。
是半轮太阳的外焰形状。
下面隐隐透出齿痕的暗痂。
用一侧的牙齿缓缓嚼着口香糖,江霁明面色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雷蒙把他的牙印做成了纹身。
身边的变态多了,也就习惯了。
然而,习惯不代表江霁明在别人擅自做出这种行为时,不会生气。
他垂着眼,伸出手,食指和拇指夹住了那片薄薄的耳垂,用力揉捏着,不悦开口:
舍,甘,独家整理
“我允许你这么做了?”
刚纹没两天,雷蒙的耳垂还泛着红,处于恢复期,正是又痒又痛的阶段。
江霁明毫不留情的动作,让他感觉耳垂处传来滚烫的痛意,像是有无数根在火上燎过的银针,在不断刺着他的皮肉。
随着这股疼痛沿着神经,传遍雷蒙的全身,裹挟而来的,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愉悦。
他感觉自己有在被Adiya好好地注视着。
体内的灼热让雷蒙紧紧地咬住腮内的软肉,舌尖传来的铁锈味让他很好地压制了身体的反应。
额头渗出的密密汗珠,将雷蒙打理整齐的金发打湿。他牙齿轻颤着,控制着声音的平稳:
“抱歉,甜心,这次是我擅作主张。
可是,这毕竟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我实在是太想留下来了。”
尽管雷蒙的皮肤仍在疯狂叫嚣着,渴求更多,但他还是刻意露出一副吃痛的表情,用力地“嘶”了一声。
以掩饰自己对Adiya所给予痛意的享受,避免对方连这些小小“惩罚”都一并收回。
那对雷蒙来说,才是最大的惩罚。
收回手,江霁明不耐烦地啧声,语气强硬:
“遮了,别让我看见。”
怪碍眼的。
像是被迫将他不喜欢的东西,打上了属于自己的印章。
这让江霁明很不爽。
听到这话的雷蒙,眸光颤了颤,停顿片刻,轻声回了一句“好”,嗓音低哑,却显得十分温顺。
可谁都知道,莱因哈特根本不是什么绵羊。
但此刻,他愿意成为绵羊。
只是在Adiya一个人面前。
“我回去了,别跟着我,”
摆摆手,江霁明咀嚼着齿尖的胶状糖果,转身朝着后门走去,又补充道,
“下周我有事,不来了。”
身后的雷蒙,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碧绿的眼眸在暗处染上了灰色的阴翳,但后半句话让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Adiya是在提醒自己,下周不要来等他,会跑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