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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载酒(第3页)

苏锦绣用肘尖狠狠把他顶开,闷头就往前走,应不寐吃痛揉了揉胸口,追上不依不饶。

“巧娘若真要我开屏……今夜三更……我在城外破庙候着便是。”

语气暧昧,笑意轻浮。

这话彻底惹恼了苏锦绣,当她是什么人?再转头只恨不能把这花孔雀的毛薅下来,伸手就去揪他束发的玉簪,应不寐笑着告饶:“错了错了,是小的失言了。”

苏锦绣懒得再理应不寐,先前欠他的人情还清了,犯不着多纠缠。

苏锦绣在前面快步走,迎面撞见了绣巷的街坊冯婶。往日里见着儿子归家总笑盈盈的冯婶,今日却愁眉不展。

苏锦绣上前打了招呼,冯婶叹了口气,顺势说起来:“咱们这学堂,再过一个月就要遣散了。”

“啊?”苏锦绣满脸惊色,“我怎的从没听说?阿钦也从未提过呀。”

“这学堂本就是先生好心开办的,读的又多是咱们平民子弟,一直入不敷出,实在撑不下去了。”冯婶无奈道。

苏锦绣更急了:“那咱们绣巷这些想读书的孩子,往后怎么是好?”

冯婶瞥了眼谢府方向,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也就谢家小郎君会投胎。听说谢家都准备送他去白鹿洞书院了。那地方,连王公贵族的子弟都挤着去,多少名人在那儿讲学,可不是咱们能供养的起的。”

苏锦绣心里门儿清,白鹿洞书院本是不收学费的,冯婶说的供养不起的花销,大多是往返的路费,从汴京到江州,山高路远,车马住宿哪样不要钱?可她更明白,书院里多是权贵家的孩子,阿钦若真去了,哪能真的只揣着路费就够?

那些公子哥手里的书,不是坊间寻常刻本,多是精校的善本,一本就抵得上家里半月用度;笔墨也得是宣城的纸、湖州的笔,寻常粗墨粗纸拿出来,难免要被比下去;逢着同窗凑钱聚宴、或是换季添件体面的衣裳,哪一样不要花钱?这些看不见的花销,桩桩件件,都比学费更压人。

冯婶说罢进了家门,苏锦绣还立在原地,心中天人交战。

她想着要多绣些活计,多攒些银钱,好送阿钦接着读书,可一念头转过来,又怕他真读出名堂、入了仕途,将来重蹈覆辙,成了史书上那遗臭万年的奸臣,到时自己这番苦心反倒成了祸根。

可她也知道,闻时钦总是天未亮就着微光背书,夜里对月练武,还有去学堂接他时,先生拉着她夸“时钦是将帅宰辅之才,万不能耽误”,又不忍断了他的青云路。

苏锦绣神思恍惚间,一道修长身影悠悠然从旁跟了上来。

应不寐早将方才那些话听了个真切,见苏锦绣柳眉紧蹙,神色忧虑,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抚平眉间的愁绪。

苏锦绣冷不丁被他这举动惊到,往后退开一步,眼中闪过警惕。

应不寐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问道:“很缺钱用?”

苏锦绣撇过头去,语气冷淡:“与你何干?莫要多管闲事。”

应不寐却不在意她的冷脸,慢悠悠道:“本道是穷得只剩钱了,若有难处,找本道借便是。”

哪会有这般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苏锦绣在心里暗啐一声,只觉此人狡猾如同千年老狐,她强压下心底那丝被勾起的期待,神色平静,淡淡反问:“平白借钱,你有何条件?不妨直说。”

“倒也简单,只需你陪我去见一个人。”应不寐双手抱胸,姿态闲适。

苏锦绣闻言,心中冷笑不已,心想着谁会被你这说辞哄骗,懒得再与他周旋,转身便走,同时摆了摆手,抛下一句:“多谢好意,钱我自己自会想法子去赚,不劳您费心。”

应不寐望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眼中非但没有恼怒,反倒涌起几分别样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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