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成年之时,他已是禀明神意,今后只能听太子殿下一人吩咐,就如同周雨也只能听从陛下一人的旨意。
周渡朝他点点头“下去吧阿礼”
周礼这才敢告退“是,殿下,属下告退”
又对着王上行礼“陛下,奴才告退”
其余的侍从们也跟着周礼弯着腰退下。
此时室内只剩下他父子二人。
周年一眼便发现了他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关心道“渡儿,你怎的脸色不大好?”
瞧着人都走了,周渡这才将书放下“父亲,儿子近日在不周山内用了些小法术,受到了反噬,并无大碍”
选亲期间用小法术,自然要受到反噬的折磨。
可想来也不大要紧,他点点头。
只见他话音一转“况且,父亲您长年累月都不在,儿子也怕是误传”
他似乎在控诉自己这个常年不在王宫的父亲做的失职。
周年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周渡继续说道“不过,儿昨日去了躺山下,本是为了等候父亲”
他像是想到好笑的事情,笑了笑“却看见一桩极为有趣之事”
周年拿起桌上倒置的茶杯,一把提起白玉描金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何事如此有趣?”
周渡看了眼他倒茶的动作,然后轻轻拿起茶壶,又重新给他斟茶,流水声清脆悦耳。
“山式的悯怜公主,连殿选都未能来参加”
是未能来,而不是没有来。
听到周渡的用词,他立刻想到其中必有蹊跷“这是为何?”
周渡笑了笑“此事甚为有趣,儿正想与父亲商议”
他拿起杯子,动作优雅轻柔,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山式如今虽落败,终是四大王室之一”
轻抿了一口,又放下,看着手中的白玉茶杯“影卫已查实,悯怜公主在驿站遇刺,乃是凤城山所为”
“不过,行刺的那几人用了术法,被反噬至死”
“他们虽未留下痕迹,但周礼还是望气所感,其中一人身上沾有凤式的王气”
“想来是用的王剑碎影片,领命之人身死即消”
周年带着些怒气“这凤城山简直大胆,竟敢妄图摆弄我不周山!”
他一想到现在凤式的公主还在不周山,更是生气,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凤式得逞?
对了,还有那悯怜公主……
“渡儿之意,是让那悯怜公主取而代之?”
周渡倒好似不关自己之事一般“这倒不是”
“只不过偶然一见,那悯怜公主甚是有趣,此时正三跪九叩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