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用哪种,就随便拿了一款。你试试,不合适再买新的。”
奚午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低下了头。她觉得她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说什么不好用呢。
“你把止痛药喝了,”苏格拆开一包药,递给奚午,然后帮奚午把暖宝宝撕开,“还有这个暖宝宝,贴在肚子上,会好一点。有问题再叫我。”
奚午把药喝了,又接过暖宝宝。
苏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奚午把暖宝宝贴好后,又躺下蜷缩着,慢慢的,进入梦乡,忘记了疼痛。
这一睡醒来就是下午一点,苏格好像去上班了,苏琪好像又出去了,她打算找点东西填填肚子,没想到苏格给她留了饭。
整个下午,奚午不知道该忙点什么,只好又拿出数学错题集看错题。
天快黑时,她又开始疼痛起来。
她把止痛药吃了,然而止痛药的效果并没有让她摆脱疼痛。
半小时后,奚午的疼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剧烈,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
她不知道疼了多久,当她意识清醒过来时,苏格就蹲在她的面前叫她的名字。
“去医院。”
“不、不用……”奚午虚弱地摇头,“我休息一下就好……”
苏格没理会她,直接站起来,弯腰,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背,几乎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奚午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手臂挽上他的脖子,手指慌乱地攥紧了他的衣领,整个人瞬间僵住。苏格轻抖一下,她的头一下子靠近了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很暖,心跳声沉稳有力,透过薄薄的衣料到奚午的耳边。她的脸颊几乎贴在他的身上,呼吸间全是他清冽的气息,闻起来好冷。
奚午没想到,自己才来苏家的第二天,就因为疼痛已经被苏家的儿子这样紧紧抱在怀里。她从未与除了父母以外的其他人这样靠近过,近到能看清他下颌的线条,和滚动的喉结。
奚午觉得自己太靠近他了,想把身体往外移,离他远一点。
“别乱动。”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而冷静。
奚午的耳朵有些发烫,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似乎要冲破肋骨的束缚。她不敢再乱动,只能僵硬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快步下楼。
此时此刻,窘迫和疼痛在她的心里交织在一起。苏格又抖了一下,她离他更近了,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一边是太靠近的紧张,一边是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忍一忍,很快就到医院。”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他低声说,语气里是她从未听过的柔和。
奚午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湿润。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滑落,洇湿了他肩头一小片衣料。
他感受到了,脚步微微一顿,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稳了些,加快了脚步。
车门被拉开,苏格弯腰将她轻轻放在后座上,动作小心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他甚至替她系好了安全带,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肩膀时,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冷?”他皱眉,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包裹住。
奚午摇头,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引擎启动,车子飞快地驶出小区。苏格开车时很专注,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眉头始终没有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