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瓶外敷,早晚各上一次,白瓶就水口服,一日一丸便可。”
苏冶有些意外,“这药是何处来的?”
王喜给她敷的药是拖钟师傅同赵大娘求来的,小白又从何处得来这些。
“早前一同带进来的。”
苏冶心下诧异,这人莫不是哆啦A梦,他们过的是物资不通的封闭生活,他却能随时随地掏出些紧俏东西。
想到先前的肉包子和今日的伤药,她诚心道:
“多谢。”
一旁来人聪听着苏冶突然柔和的语气,又想到她方才同自己说话时中气十足的模样相,怀疑她是被下了降头。
小白只颔首,未再多言,放下药瓶便转身离去了。
苏冶王者他的背影,忽想到整日未见着杨千。
“对了,杨大哥呢,怎没同你们一起回来。”
来人聪道:“他和我们反着来,晚上轮值看火,明儿早我们去换他。”
苏冶点了点头。
王喜瞧着屋外星子稀疏,便道:“罢了,你也快些回去歇着吧,总归忙活了一天,明儿个还得早起。”
“成,那我也不在此处磋磨了,呛了一天的灰,今儿得睡个饱觉不可。”说罢便起身离去。
来人聪离开后,王喜将被子拉开,替苏冶掖好被角。
“你也早些睡,伤还没好利索,我明日去找钟师傅,同赵大娘说说,再给你休息休息。”
不料苏冶却摇头。
“明日我同你一道出门。”
王喜:“胡闹,你这伤还没好个完全,怎能到处乱跑。”
苏冶:“腿总归没毛病,其余都是皮外伤,按时候敷药就行,我同曹经说过,得快些动手。”
王喜:“你莫不是真要让那炉子一月不熄火。”
苏冶点头:“自然。”
她有个原则,平日插科打诨、跑火车没正形都不要紧,但涉及专业根本,不有一丁点儿含糊夸大。
若不同苏冶本人打交道,但看她行事做派,大抵会觉着她是个老成持重的性子。
“如今既已搪好了炉子,还为你我挣了口饭吃,何必还要这般拼,说到底是替姓曹的做嫁衣。”
“为着让他把我当回事。”苏冶笑了笑。
“让赵大娘,钟师傅,还有这村子里的人,都把我当回事。”
王喜望着她,一时无言。
“只有别人将你当回事,你说的话才能有些分量,日子才会好过些。”
嘴上虽是这么说,王喜却总觉得苏冶心里有其它打算,未必如她说的这么简单。
但她既然不愿多说,她也不问。
“你心里有主意便好,只要是你想清楚的,我都认。”
说着,王喜拿过一旁的药瓶,拔开塞口,倒出一丸药,就水一起递给苏冶。
“既白兄弟交代了,今夜先服一次,明儿早你踏实睡,我起了叫你。”
“好。”苏冶接过水,将药服下,“你照看了我许久,也快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