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懒散的扭了扭头,轻哼一声,“倒是忘了昨日说让她来伺候本王,许是今日见不到本王心急了”,他挥了挥手让周身的美人尽数退下。
郑惠心里冷哼一声,好一个忘记了,若是今日她不来寻萧羽,萧羽又如白宁一般蛮不讲理,今晚怕又将是不眠之夜。
郑惠双手交叠于腰侧,屈膝道:“嬷嬷吩咐奴婢好生伺候王爷,奴婢不敢怠慢,只好来此处寻王爷。”
萧羽对蒯宣笑道:“她这是不是在怪本王昨日未回府?”
郑惠连忙下跪,慌张道:“奴婢不敢!”郑惠真是捉摸不透萧羽的心性。
蒯宣扑哧一声大笑出声,“瞧把人吓得,我说美人,你真甘愿在王府为婢,也不愿来将军府做我的侍妾?”
“谢将军抬爱,奴婢念及王爷的救命之恩,只愿追随王爷,奴婢也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有非分之想,愿一辈子伺候王爷。”郑惠说的情真意切,只有她自己知晓这话有多违心。
萧羽“啧”了声,“这话今日说一遍就够了,莫让王府的美人听去,不然又要来抱怨本王。你去把刚刚出去的美人迎进来,然后去外面候着。”
郑惠从地上站了起来,掐着自己的手指道:“那王爷今日可还回府?”
萧羽站了起来,走到郑惠面前,用扇子勾起郑惠的下巴,调侃道:“我若不回府,今晚你来侍寝吗?”
郑惠撇开脸,忍着羞耻跑了出去寻清倌人。
整日沉迷酒色,小心哪日再也下不了榻。
郑惠跟随萧羽回府时已过了戌时,她好奇的问:“王爷今晚去哪里歇息?”若是去赵氏房中,便再好不过。
萧羽停下脚步,一脸探究的看着郑惠,“床帏之事,我发现你比本王还要心急。”
郑惠愣了几秒,脱口而出:“王府子嗣单薄,我也是在为王爷着想。”她这话说的也没错,单看晋州,侍妾众多的大人们,哪个不是孩童绕膝,这萧羽……莫不是不行?
心想着的同时郑惠还偷偷扫了眼萧羽,结果恰巧不巧被抓个正着,萧羽理了理衣襟,正色道:“管好自己的眼睛,本王身健的很,用得着你操心。”说完就大步走向景明居。
看来小满说的果真没错,萧羽对府里的侍妾已经完全没了兴趣。
总有新人要入府,郑惠得抓紧时间勾起萧羽的兴趣,同为后院之人,她不信还见不到赵氏。
隔日一早,郑惠端着装水的铜盘,早早来到萧羽门外候着,这次终于有声把她叫了进去。
刚进房门便撞见萧羽半露的胸膛,下一秒萧羽就陇上了里衣盖住了这春光,郑惠回味了片刻,才不好意的扭开脸,心想能惹得这么多女子心仪也不是没道理。
萧羽这身材和样貌,确实个个出彩,就是可惜了是个酒囊饭袋,占着皇室的身份,却一点政绩也没有,妥妥的一位闲散王爷。
可在潇湘阁门外听到的萧羽与蒯宣讨论晋州之事还是让她打起了警惕,萧羽再不济也是官家人,朝中秘闻也许知晓一二,这其中可能就包括晋州之事。
在没有查清楚真相之前,她不能贸然敲响登闻鼓告御状。
“愣着做什么?”
萧羽的话把郑惠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连忙放下铜盆,拿起衣衫为萧羽更衣,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为男子做此事,略显生疏,手指好几次划过萧羽的身体,就在她为萧羽束腰时,突然发现萧羽的呼吸变得非常重,还有那胸腔处的振动让郑惠忽视不得。
郑惠疑惑的抬头望去,萧羽这久经情场之人,不应该是如此反应。
“咳,”萧羽眨着眼睛,从郑惠身前退去,“可以了。”
郑惠心里藏着疑问,可萧羽已经开口,她只好压下疑惑,拿起手巾,等着萧羽盥洗。
“发钗怎得取下来了?”萧羽擦手时恰巧瞥见郑惠空旷的头发。
郑惠道:“家母遗物,奴婢怕被歹人夺了去,索性就收了起来。”歹人二字被郑惠咬的极重,这话里话外都在暗指萧羽当初取钗时无礼的行为。
郑惠之所以不再带出来,其实还是怕再遇见识货之人,认出它来自晋州节度使府。
萧羽自是听出了话里讽刺他的意味,皮笑肉不笑的“呵”了声,继续道:“那是要收好,京中识得此钗之人可不少,被歹人夺去确实可惜。”
郑惠撇开视线,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萧羽每日早朝后便雷打不动的去潇湘阁,频率多到让郑惠都怀疑萧羽是不是为了验证自己身体没问题才去的,哪有正常人能如此经受的住,这也让郑惠没机会接近萧羽。
日子久了,郑惠不免心烦,她没时间陪这纨绔王爷整日寻花问柳,郑惠再次把苗头转向王府后院的侍妾,小满说过,若是让她们遇见萧羽的贴身婢女,少不了一阵为难。
这日子太过规律,郑惠要想办法掀起些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