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简单的清洁,止血和固定。
处理好后沈书宜当即就跟沈正其将边树带上了车,他们准备驱车去县城的医院看。
路上,边树一直无话,只是额角细密的汗显示出他的难受。
沈书宜摸摸他的脑袋,安慰:“没事小树,城里医院一定可以看好你的手指的。”
边树点点头,目光一直投向窗外。
两个小时后,沈正其的车停在了县城第一人民医院。
挂了急诊,医生速度很快,在全面检查过边树的手指后,联系了手外科医生进一步诊治。
边树的情况不算很严重,三小时后就被护士推着从手术室里出来。
手指成功被接活了。
沈书宜松了口气,看着床上小小一团,闭着眼睛的边树,心缩着疼。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沈书宜一直在医院照顾边树。也是在这段时间,了解到边树边林的家庭情况。
那天那个女人是他们的妈妈,名叫陈萌萌。嫁过来时常年受边父的暴力殴打,在边树五岁的时候自杀未遂,被救下来之后人精神突然就崩溃了,一直到现在都是疯疯癫癫的模样。
有时看着像正常人,有时却突然发疯,学着男人的样子去打兄弟俩。
边树的手指就是在他去阻止母亲打边林时,硬生生被掰断的。
而边树的父亲在母亲疯后的一年,外出务工,却在半路上遭遇山体滑坡,人再也没回来。
一个家庭的重担落在了边树的肩上。
小少年从此变得沉默,学着大人的样子,照顾不会说话的弟弟和精神不稳定的妈。
也抗过了这么些年。
沈书宜靠在墙上,直到徐世清话毕,她才抬起脸去看病房里的边树。
此刻正跟隔壁病床的小女孩玩游戏,脸上罕见的多出了些笑容。
沈书宜心疼的发颤,泪一直悬在眼眶里。
徐世清拍拍她的肩膀,"等小树出院,我带小林来接他。"
“村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书宜应声,将徐世清送出了医院。
折返回病房,边树问她:“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沈书宜走到他床前,为了剥了一根香蕉,笑着说:“是不是想小林了?”
边树垂下头,没接,视线落在包扎的右手上,闷闷道:“小林他笨笨的,我怕他会惹她生气。”
沈书宜愣住,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他们妈妈。
她扯过床前的椅子,顺势坐下来,拉过他的左手,将香蕉塞进他手里,安慰道:“你放心,小林这几天都住在村长家,他们会好好照顾小林的。”
边树听着,点点头,慢吞吞的吃着香蕉。
沈书宜摸摸他的脑袋,“过几天我们就能回去了。到时候小林会来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