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没钱,你们去了可别想着抢劫啊!”
乔韫一怔。
随即亮出一个阴森森的笑:“那也得去了才好说。”
“我可不怕你……们!”
“那你敢不敢上车?”
“有什么不敢的,上就上!”
林听:……
算了,乔韫开心就好。
白玛一只脚刚踏进车,林听便牵着绳,问道:
“这里怎么只有一根绳?两只小羊不用牵吗?”
白玛一边爬上车,一边回答:
“它们都是母羊的崽,会跟着母羊走的!你把母羊牵好就行。”
待白玛落座,乔韫便发动汽车,绕到林听前面,根据白玛的指示,为他带路。
轮胎碾过草尖,激出青草的香气。
林听跟在缓缓挪动的车后,身后的羊发觉自己的力气不敌这男人,便乖顺跟着走了起来。
羊蹄错落着踩上草地,发出“沙沙”声。
“看!前面那个毡房就是我家。”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白玛便扬起手臂,指向前方,语气不乏兴奋。
乔韫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眯了眯眼,打量起来。
那个毡房和乔韫所想象的毡房截然不同。
很小,小到几乎只能住一两个人。
很脏,整个外表都成了灰棕色,很难看出原先的白底。
“你一个人住?”
白玛肉眼可见地一愣,似乎有些慌张:“没、没有啊,我阿爸阿妈很快就回来了。”
“少诓我,我会读心术,你想什么,我统统都知道。”
“怎么可能,你才骗人呢!”
“我看看啊……你在想:这个漂亮姐姐一定是坏人,怎么办怎么办——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乔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了。
她特地夹带私心,暗搓搓夸自己漂亮,没想到白玛还真应下了。
如果白玛意在哄自己开心,那她的确是个哄人的高手。
不过乔韫更倾向相信那句老话:
——小孩儿哪会骗人啊!
“现在相信我会读心术了吧?还不乖乖交代,你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玛努了努嘴,才坦白道:“我阿爸阿妈,去年采药,从山上掉下去,死了。”
“啊……”
乔韫有点后悔提起这茬了。
她怎么老遇到这种尴尬的场面?
但白玛却没流露出半点悲伤,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不像林听,提起这种事老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