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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筹码(第2页)

“别磨蹭。”李维站在门口,穿着整齐的黑色中山装,眼神冷冽,只是在扫过徐津婷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今天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常清点筹码,别走神。段哥会来巡查,要是出了半点差错,没人能保你。”

徐津婷点点头,攥紧了袖口的折叠刀,跟着李维走出休息室。

荷官们擦拭赌桌,账房们坐在柜台后整理账本,几个清洁人员拿着拖把在拖地,昨晚刀疤陈等人冲进来时撞坏的门把手,已经换成了新的。

若不是徐津婷亲身经历过昨晚的混乱,恐怕也会以为只是一场虚惊。

“地下室库房,貌登叔已经在等你了。”李维指了指大厅角落的铁门,“下去的楼梯有点陡,小心点。他是缅族和掸族混血,在果敢待了二十年,最早跟着仰光的军火商做过账,后来才来赌场管库存,熟门熟路得很。你跟着他清点,多听少说,别自作主张——他平时话少,但对规矩门儿清。”

徐津婷跟着李维走到铁门前,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很暗,李维递来一个手电筒:“拿着,地下室只有头顶那盏昏灯,不够亮。记得跟紧貌登叔,别乱碰里面的东西——段哥在地下室存了不少重要物件。”

她握着手电筒,一步步走下陡峭的楼梯。

走到地下室底部,有一盏挂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线勉强照亮周围的货架,架子上堆满了贴着标签的筹码箱。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正蹲在货架旁,眉头拧成了疙瘩,面前的筹码堆得像小山一样,红色、蓝色、金色的筹码混在一起,乱了章法。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了过来,正是李维说的貌登。

“你就是徐津婷?”老头口音里带着缅语特有的尾音,“快!快过来搭把手!昨晚刀疤陈那伙腊戌来的混混一闹,我吓得手都抖了,慌慌张张把筹码箱搬出来,现在清点了四遍,都对不上数!”

他说着,把账本往徐津婷面前一递,手指在纸页上用力点了点——账本扉页还写着一行潦草的缅文签名。

“你看!黑色1000元的筹码,账本上记着862个,可我数来数去,都只有860个!差了两个!这要是等会儿段哥来查,说我私藏筹码,得把我扔到后山,这把老骨头都得交代在这了!”

最后一句话,貌登说得声音发颤,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后山的橡胶林,是段熠处理“麻烦”的地方,在当地几乎无人不知。

他又蹲下身,在混乱的筹码堆里扒拉着。

“我都翻遍了,箱子里、货架缝隙、橡胶垫底下,哪儿都没有……”

徐津婷没多问,放下托盘,蹲在貌登叔身边,先把散落在外的筹码按颜色和面值分开:红色的100元筹码归成一堆,蓝色的500元筹码码成一摞,黑色的1000元筹码单独放在一边。

她的动作很轻,却很麻利——在园区时,她就经常帮管理员整理物资,对“分类清点”这类事很熟练,也知道越乱越要沉住气。

“貌登叔,您先别慌。”徐津婷一边分类,一边轻声说,“昨晚那么乱,地下室又黑又潮,筹码说不定滚到哪个箱子后面,或者卡在货架的旧木缝里了。咱们别只盯着眼前的筹码堆,再往货架底下、堆叠的箱子缝隙里找找——您刚才说橡胶垫底下看过了?那货架和墙壁的夹角呢?这里光线暗,说不定漏看了。”

貌登愣了一下。

没料到这个“新来的小姑娘”会这么冷静,还懂地下室清点的门道。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颤巍巍地站起身,扶着货架,用手电筒往货架和墙壁的夹角照:“我刚才光顾着看地面了,没留意这夹角……这货架还是前几年段哥从曼德勒运过来的老木料,边角都磨圆了,夹角确实容易藏东西……”

他说着,又蹲下来,伸手往货架和墙壁的窄缝里摸,指尖蹭到了潮湿的墙壁,却什么都没碰到。

“没有……还是没有……”貌登的声音更慌了,不自觉地冒出几句缅语咒骂,“段哥的脾气你不知道,他最恨别人动他的筹码,哪怕只是少了两个,他也不会信是‘丢了’——上次老街有个缅族账房少了五个筹码,直接被哈尔带去橡胶林了,再也没回来!沙勐是佤邦人,下手比缅北的军阀还狠!”

徐津婷没接话,走到另一排货架旁——这里堆着几个打开的空筹码箱,箱子侧面印着缅文和中文双语的“金麟赌场”字样。

昨晚刀疤陈的人冲进来时,貌登叔慌着把箱子搬出来挡门,说不定混乱中把筹码蹭到了箱子后面的阴影里。

她打开自己的手电筒,蹲下来,将光线凑近箱子和墙壁的缝隙——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堆积的灰尘和蜘蛛网,没看到筹码的影子。

她又移到一个被撞得微微倾斜的货架旁,这个货架因为受潮,底部的木板已经有点变形,缝隙比其他货架更大些。

“貌登叔,您过来看看这个货架,它有点歪,底部缝隙好像比别的大,说不定筹码卡在里面了。”徐津婷喊了一声,用手电筒照着变形的木板缝。

貌登赶紧跑过来,也蹲下身,顺着光线往缝隙里看。

他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光线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我看……我看我今天是真的要完了……我女儿还在东枝等着我寄钱回去,要是我出事了,她一个女孩子在缅甸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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