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熠是真的疑惑,可是沈妆幕又不好直接告诉他正门后门的护卫都是她舅舅派来的,保不准就会传给她舅舅。
她懒得想理由,便直接道:“你快点!”
于是赵熠就在沈妆幕的安排下,磨磨蹭蹭又十分麻利的翻过了她家的墙。
沈妆幕不好让他久等,小跑着跑进府里那处院子,就见梨初拿着耙子堵着赵熠,颇有一较高下的意愿。
”梨初!“沈妆幕见状赶忙道:“梨初,是我邀请赵副使来的。”
这下梨初懵了,“姑娘,你,他,你要请他干什么?”
这可把沈妆幕问住了,梨初既然发现了,那肯定能够是要传给她舅舅了,索性避重就轻,道:“正事。你吩咐厨房准备饭食吧,今日枢密副使在府中用饭。”
于是,梨初不情不愿地挪开了耙子,瞪着赵熠的背影,牙齿磨的咯咯作响。
这郡主府中每一处都修缮的格外雅致,四条小桥架在水面之上,中间汇聚处修成了一座小亭子。
浅黄的树叶粘在朱红色的亭盖上,为这淡绿的水,古灰色的亭增加了一丝萧条的美。
赵熠规矩的在亭子里落座,眼看着沈妆幕给他倒了一杯茶之后,竟好一会儿都没再出现了。
坐在这水面上,女孩儿的府中,周围也都是女仆子,赵熠总感觉有什么盯着他,浑身的不自在,听说这郡主府是皇帝为她修的,他索性在附近逛逛。
于是,他刚站起来走了两步,梨初就“噌”地一下冒出来,直挺挺地挡在他面前。她似乎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借口,干脆用背影示人,就是不让赵熠乱跑。
赵熠挑了下眉,毕竟是在女孩儿家里,他就歇下了想法,干脆又回到亭子里去。
恰在此时,沈妆幕回来了,菜肴一道道的端上桌,还有一锅山药栗子汤。
仆人们都退在了桥下,沈妆幕吃着碗里的一点餐食,赵熠象征系夹了一筷子放在碗里,干脆没动。
“你给我的那东西,查出来了。”赵熠道。
沈妆幕放下了筷子,问:“这到底是个什么?”
赵熠先看了她一眼,见她正经的问,便道:“就是一挂饰。这两年没人要,就没人卖了。”
说着,他就从身后掏出来了三串三角粽子的挂饰。
沈妝幕:“……”。
她完全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沈妆幕先是回视赵熠,见对方没有一丝玩笑的样子,心里好像堵了什么出不去。却又想会不会这本身就是个挂饰,是她自以为的太玄妙了。
沈妆幕接过那三角挂饰,转着圈反反复复的看,突然她皱眉道:“这么看,像个什么?”
赵熠凑过去,只见红色的粗布上,几缕灰线交错,隐隐看出一只头上长了两只角的鸟儿的轮廓。
赵熠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呼吸都放轻了。
“这样看,有些像齐国的国腾。”
齐国便是为峮所灭,距今已有四十年。
“能查出来是谁挂的这个吗?”沈妆幕问。
赵熠摇了摇头,“这东西搬入街市有三次,盛及时基本一家一个。”
空气在此刻停止了一刻,谁都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赵熠继续道:“三年前我刚投身武行,朝中话语权一直被太尉死死捏住,就是不久前死了的那个。”
这个沈妆幕清楚,听说还是赵熠联合萧仲扳倒了这两朝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