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的想法有些动摇。
“最近怎么了?我们还是不是乌托邦大家庭啦,理想国的牌子还立不立啦。”王喾剥了个橘子放到自己嘴里,不满地嘀咕。
“喻纯阳?”欧阳开口。
“嗯?”喻纯阳在沙发上卧着抠手,十分认真,只懒懒应了一声。
“我把维多利亚……”
喻纯阳语气阴郁:“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王喾急得抓心挠肝,刘馥兴又不在,只能拉过赵葵山问:“什么事啊?”
“喻纯阳前段时间不是又谈了一个?”
“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王喾呆头鹅似的。
“你能知道啥?天天不看手机就知道打游戏,就五月初嘛,晚上晒了张影影绰绰的‘战利品’照么。”
“行啊你!这宣传口的工作干得挺到位啊?还真被你宣传到了,月老当的还可以。”王喾不吝赞美。
“别别别,我不是,我没有,我担不起!”赵葵山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避之不及,“那女的,十年前就认识喻纯阳了,精得跟猴儿似的!”之前可能还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颇为得意,许丹清来找他不依不饶后就换了口风。
“所以这和欧阳有什么关系?”值得集体摆脸子?
“和维多利亚……”赵葵山刚想细说,就被沙发上的喻纯阳狠狠踹了一脚。
“有关系?”喻纯阳闲闲地问。
“喝一杯怎么样?”赵葵山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大包大揽,“欧阳也真是的,今天就你请客吧。”
想到明天向莺语才到,喻纯阳猝郁地点了点头,欧阳扯出个笑模样,算是也应了。
向莺语没想到叙旧也能碰到熟人——维多利亚小姐,上回见这位,那可真是坦诚相见,冷不丁穿上衣服,还真有点儿不敢认。
“你说给有对象的人寄当初的录像带是什么心态?"向莺语趴在栏杆上,远远地望见了几个身影,回过头问身边的朋友。
“囚徒心态。”女人气定神闲地吐出这四个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王淑,拜托了,我屋子里面还有一箱物件,都是我师父开过光的,你随便拿吧,天师手笔必属精品,遇上粽子保平安没有问题。”
王淑笑面佛似的:“你师父知道了找我要怎么办?”
“别管他。这么说定了,我且看看这情节该怎么发展。”
“不下去啊。”
“坚决给他犯错误的温床,”向莺语回头,“维翁不没收他你上,他特天真,说懵就能得手,你嘴不在我之下。”
“我?我只接处。”
“操,忘了你们这些富豪都是封建余孽孝子贤孙。”
“我只是渴望纯洁的爱情。”
“纯洁是什么?纯洁是一个社会学概念,它跟爱情没半毛钱关系,只跟所有权有关系。你希望她是张白纸,你好在上边胡写乱画,显得你牛逼,显得你是第一个人,跟尿圈地盘一个德行。你往深了想,其实挺禽兽的。”
“不用往深,这我承认。”
向莺语笑了,又趴回栏杆上,不动了。
“你真挺喜欢他的。”
“我这种巨门文曲坐命的天生颜控,只能找太阴坐命的蔫美人对食,这辈子就这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