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孩子气的,颇为阴暗的自我折腾常驻与他的青春期。
他习惯了被奇怪的目光关注,习惯了不被重视,习惯笑着说话,但偶尔也会觉得命运在虐待他,偶尔会愤懑不平,那时他并不能正常地消化别人的善意与恶意,把一切都搞得稀碎。
王淑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把手插入了风衣的口袋:“我是外国人只知道皮毛啊。”
“你算什么外国人。”秦自留控制不住嘀咕,暗色中看不到他的泪光盈盈,只觉得蛮横。
“你说的对,我只有个护照是啊。”王淑顺着他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地说,没有什么不满,气度永远这么平和。
秦自留一想到她另类的热切与残暴,呼吸不由自主有些急促。
“亲我,好吗?”
“只要你张嘴。”
“唔……嗯……”
王淑顺着他,用舌尖描绘着他的唇线,把他的台词堵在了嘴里,男人的嘴里有一股药的苦味,舌头明明就那么乖巧地躺在那里,但他好像是要王淑把他吞到肚子里才满意似的,只要王淑有想停下来的趋势,他就主动伸出舌头去勾女人的舌尖。
最后,男人软软的嘴巴被亲得晶莹殷红一片,粘稠的涎水沿着嘴角流了下来,他脸色通红,呼吸间满是秽气。
“我那个了怎么办?”秦自留双目迷离,呆呆地说。
“我并不介意在这里帮你解决了。”王淑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沓子纸钱,把它们放在墓碑的石座上,“怎么样?”
秦自留抚摸着这些石碑,他十四岁那年学费差点交不上,就是因为这块碑,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价钱,两千九百九十九,说是最便宜的。
人死了就没有人去维护他的妥帖与派头了。
“你之后不许笑话我!”秦自留扭头对王淑说。
“好,怎么会笑话你,我求着摸漂亮小猫呢。”王淑把手套摘了,放在口袋里面,一如既往的温柔,不像是假的。
秦自留缓缓跪在了纸钱上,脸贴在凉津津的碑额上,手抵着碑身,没了腰带牛仔裤顺着重力掉到了腿弯处。
秦自留的胸膛剧烈地鼓动,发出细碎呻吟,天真又急切。
秦自留看过那个男人年轻时的照片,不带偏见来说,他长得极好,英气却又称得上文雅,奶奶总强调自己继承了他的很多方面,比如酒量不好,很擅长背书一类的东西,极挺的鼻梁,极白的肤色还有病。
遗传学是没有错的,奶奶只是实事求是。
所以这又能证明什么呢?血缘到底是什么呢?它到底影响了自己什么呢?
秦自留被女人安慰,浑身酥软,言语也逐渐不知所云,声音颤抖地求着让她快一点狠一点,但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身体好像被逼退似的不停地蹭着王淑。
他越叫越放肆。
爸爸,你看啊,你的儿子现在是什么样子啊,被有钱女人玩着成什么恶心的样子了?咱们家要绝后了!这全都要算在谁的账上呢?爸爸?
这是血缘带给我的东西,这是你带给我的东西啊!
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你的血亲被人压在你的碑上干这种不光彩的事啊!你会发火吗?
你不配!
王淑的另一支手向上伸,挑弄他,男人身材被管理得很好,再者,他是那么的年轻,□□是鲜活的,蓬勃的,饥渴的,只需要一抓就可以抓出水来似的。
秦自留把手按在王淑修长的手上,这种瘙痒感并不好受,他卡住王淑的手指,腰身前挺,借着女人的用力揉搓自己,王淑的手掌间充盈着秦自留的柔软,他又娇弱的低吟,只能难耐地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