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和徐澜认识有些年头了。彼时她刚刚转型,为了练好英雄,时常在峡谷一泡就是一整天。勤能补拙,她相信技术是可以靠场次堆出来的。
大号竞赛她就切小号去打,两个号都禁赛她就到处借号。拿了大国标的代价就是近视度数飙升,外加腱鞘炎发作。
诊疗的医生再三告诫,千万不要再过度使用手腕。余岁刚消停两天,巅峰第一就花落他人之家。
腱鞘炎先见鬼去吧,她重新捧回手机,跟巅峰赛死磕到十二点,终于以十分领先,卡点把巅峰第一的位置守住。
仅仅在三天之内,巅峰第一的位置频繁在两个ID之间切换。一个是余岁,另一个就是徐澜。
顶着镜澜曜的国服打野私信她,语气卑微。
【求你了别再打了,我上不了巅一是要剃光头的。】
余岁把饭团包装袋塞进兜里,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要剃光头?”
徐澜在旁边撑着伞没出声,挨了一圈之后吞吞吐吐的说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打我。
“我随口说的,结果谁知道你真信了。”
果然人善被人欺,余岁一巴掌把他推出伞下,听着他发出一声哀嚎。
“下这么大雨你好狠的心啊!”
许昀翼举了把伞,目光幽幽的看向旁边准备跑路的小酒。
“这就是你说的她快淋死了?”
他就不该信这人的鬼话,先是凑过来莫名其妙的说什么挖墙脚,又告诉他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许昀翼问到底是什么来不及了。
“妹说她没带伞,快被淋死了。”
窗外的大雨毫无征兆的降临,阵阵而来的雨水将玻璃冲刷的格外清透,一声闷雷响起,许昀翼拿着伞出了基地。
跟在身后的小酒跑了半天才追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
“队长你走慢点啊我跟不上。”
四个人就这么站在马路上对视了,余岁愣神的功夫旁边已经贴上个湿乎乎的人。徐澜甩甩头发,俨然已经被雨淋成落汤鸡,衣服前后完全贴在身上。
他还在委屈兮兮的说你真推啊,我浑身上下全湿了。
余岁从袋子里翻了半天掏了两袋压缩饼干出来,
“你要不将就用一下,还吸水呢。”
“队长你看,就是这小子挖墙脚。”
许昀翼算是知道历代那么多皇帝为什么会昏庸了,有个这种的大臣天天在旁边吹耳边风能不昏庸才怪呢。
神在对面不可怕,猪在自家才要命。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小酒跑到了对面的伞下。
徐澜神色怪异,半天才开口:
“三个人一把伞,有点挤吧。”
此话一出正中小酒下怀,他很自然的从余岁手里接过伞,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妹啊你看我俩都湿透了,你和我俩在一块肯定也要淋湿。”
“你就委屈委屈和小队长撑一把伞吧。”
许昀翼就站五米开外,耳朵好使的很,他听见余岁说:
“不用了,三个人一起暖和嘛。”
雨丝斜着飘在身上,他打着伞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