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回来之后她就没怎么动过筷子,勉强吃了两口蛋糕,现在饿的感觉整个胃都在颤。
凌晨三点披着头发穿长裙在基地里晃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出门前先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但一想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还是鬼祟溜着门缝出逃。
同样大半夜没睡的许昀翼只是在阳台上小憩了会儿,睁眼差点以为招来了贞子。
仔细一看发现不对劲,贞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矮了?
“吃东西就吃东西,别跟个贼一样。”
攥着东西的余岁一激灵,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清是许昀翼,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吓死人啊。”
他靠在阳台门框上,语气懒洋洋的:“半夜三更穿着这身衣服,更吓人的貌似是你吧。”
许昀翼看了眼她手里攥着的袋子,
“半夜三点在冰箱翻鸡胸肉,你这减脂餐吃的挺别致。”
手里的鸡胸肉冻的梆硬,还带着冰碴,索性破罐子破摔:“管你什么事。”
许昀翼嗤笑一声,弯腰拿走她手里那包鸡胸肉,转身进了厨房。
餐具碰撞的声音传来,她悄悄的扒门。
看着许昀翼将那几块鸡胸肉丢进锅里,又往锅里丢了块黄油,动作十分熟练。
黄油的香气传出,她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你不是说你不会做饭吗?”
他头也不抬,用铲子敲着锅沿:“不会做,咸了或者糊了你就忍着。”
“饿死你了对我没什么好处。”
煎个鸡胸肉跟做国宴一样,余岁捧着个盘子在旁边耐心等待。
月光在她身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他看着窄小的肩膀,没由来的想起几个小时前,她蹲在地上哭。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他知道她在哭。
锅里的鸡胸肉滋滋作响,余岁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人,隐隐约约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糊味。
“不是你咋了?这鸡胸肉要糊了!”
被人拐了几下许昀翼才回神,拨弄着铲子把鸡胸肉翻了个面继续煎。
谁也没有说话,他把鸡胸肉盛出来端到另一边的餐桌上。
余岁尝了口,发现出乎意料的好吃。
“今下午的事……”
他其实想说的是欢送会她一个人偷偷哭的事,余岁咬着鸡胸肉抬头,
“下午的事别提了,等我们下次配合起来打爆他们!”
她用筷子叉起一个鸡胸肉,信誓旦旦的补充道。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许昀翼顺台阶而下:“就凭你那一个兵没补到的实力吗?”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余岁放软语气:“我那是不忍杀生。”
吃着杀生得来的鸡胸肉的人在这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