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么晚了在阳台干什么?”
许昀翼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将自己刚才看的视频继续播放。
“看回放。”
“你偷藏手机?!”
她理直气壮的将筷子对准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明天要向教练控告他私藏手机。
许昀翼眼神微妙。
“你看回放连到我耳机了。”
!她说怎么一直没声呢!
余岁还以为自己耳机坏了,重连三遍依旧没声,无奈只能窝在被子里把声音调到最低。
原来连到你小子那儿了,这下真成隔墙有耳了。
黑暗中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和餐具碰撞的声音。
许昀翼从口袋里掏出来个东西,放在桌子上。
一瓶花露水,还是用了一半的那种。
余岁觉得有点眼熟,没明白他的用意,犹豫三秒之后小心翼翼的开口:
“过期了?”
这瓶花露水其实是他顺的,结账的时候他站在前台许久,抿唇开口问他们店员要花露水。
店员说牙线棉签充电宝他们都有,就是没有花露水。
苦恼着回到包间,一瓶花露水就躺在角落里,四下无人,他蹲着捡起来揣进兜里。
到现在才拿出来。
他目光一转,看到纤细手臂上多了几个“十”字的掐痕。
那瓶花露水被他重新装进兜里,余岁的手停在空中,不明所以的收了回来。
“吃完把盘子洗了,”
“早训别迟到,会扣钱。”
他留下这两句话就匆匆上楼。
这人什么意思?送出来的东西还能收回去?余岁悻悻地把盘子拿起来进了厨房。
她洗盘子的时候也来了困意,上楼路过许昀翼房间发现他房门大开,他躺在床上似乎毫不知情。
毕竟今晚帮自己做了夜宵,她顺手把门轻轻的关上,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许昀翼睁开眼睛,看着已经被关上的房门长舒一口气,从口袋掏出那瓶花露水。
他捏了捏眉心,随手将它丢在一边。
稍稍有重量的瓶子落地咚的一声,他没由来烦躁。
睡不着,他打开手机,在搜索框输入徐澜的名字。
前五个词条全都跟着同一个名字:余岁。
他关了手机,觉得其实睡觉也不是多么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