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先生真的一点都没发现她的变化吗?”伊地知问他。
五条悟捏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说:“最近确实有些明显的变化。”
“比如?”
“她偶尔会不小心把唇釉蹭到我的衣服上。”
夏珍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和信任的人产生身体接触的女孩子。
拥抱可以代替苍白的语言,给她加倍的安全感和心理慰藉。
五条悟知道她的过去,了解她现在的处境,在这种年纪会有这样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是比较浅的颜色,但是我也有发现哦。”
“然、然后呢?”
“然后就把她的副卡额度翻了一倍。”
五条悟伸出食指晃了两下,唇角上扬,语气里带着十二万分的自满。
“女孩子打扮很烧钱的,夏珍也到了这样的年纪嘛。”
听到他的话,伊地知不死心地继续问:“还有其他的……说话方式、肢体接触……之类的?”
“嗯——这方面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五条悟陷入了回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地说:“真的没有。”
伊地知叹气。
仔细想想这也正常,五条悟对年轻的咒术师们——特指他的学生们,在明面上的边界感不算强。
敬语的使用他毫不在意,甚至有学生直接叫他的名字。
平日里接触,除非有明显出格或是越轨的行为,否则他也很难放在心上吧。
像是拥抱时亲昵地用脸颊蹭他的外套、或是拉扯他袖子时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腕……这些不易被人察觉的小动作,五条悟应该从没在意过。
“虽然这些年日本的变态越来越多,但是伊地知不要乱猜我了。”
五条悟一锤定音,掀翻了对方的推测。
“好吧。”伊地知很识趣地不再多问。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问道:“因为转去新宿找人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高架有些堵车,如果开车的话,和乐岩寺校长的谈话可能会迟到,您要换山手线吗?”
五条悟:“偶尔迟到一会儿也没关系吧。”
伊地知:“明白。”
话音刚落,伊地知便启动了车子的引擎。
“等等。”
五条悟出言打断了对方的动作。
他犹豫了两秒,然后说:“我上楼看一下。”
听到他的话,伊地知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五条悟对朝雾夏珍的态度,非常特殊。
特殊到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的程度,但他本人却毫无自觉,只会说“担心她情绪失控异化而已啦你们想太多了”来搪塞过去。
最简单的办法,明明是把她封印在高专结界内,或是直接以人类的形态处死。
“但是,这样就太可怜了,她还那么年轻呢。”
五条悟如此评价所谓“最简单的办法”。
对此,家入硝子曾经吐槽过他:“也没见你对乙骨或者虎杖这么上心。”
“夏珍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要更多地关照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