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蒲浅旁边,海风吹得他衣袂微动,他垂着眼眸,甚至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眼底的情绪很是复杂,但是蒲浅没心思去注意这个。
她苦着脸蹲在那里,试图平复一下胃。
好消息,不用吐出来,肚子里面也放得下。
坏消息,就算是不用,她也不想装那一大堆海水啊!
鬼知道她刚刚喝进去多少海水!
刚刚从天上自由落体,转眼她就去海里强行落体了。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而也就是在这等情况下,蒲浅听见了他开了口。
“你,还需要喘气?”
蒲浅:???
不是,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我还需要喘气?!
是人都需要喘气啊!
不需要喘气的那就不是人啊!
不过转念一想,蒲浅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从高处掉下来,什么事都没有,现在从海里面捞了出来,也是无事发生。
我,还是人吗?
蒲浅想着,蹲在原地,甚至忘记往出吐水了。
海风一吹,即便是正在晌午,蒲浅那因刚刚入水过后浑身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仍旧有些冷。
他看着蒲浅,沉默着,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抬起手,仿佛是想要干什么,但是又停住了。
迟疑了一瞬,随后外袍直接把蒲浅盖住了。
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我叫蒲浅。”身后传来声音,声音清凉,干脆利落,“把你的鳞片砸坏了,我很抱歉,也,谢谢你接了我一把。”
虽然没接住,但是不能说没接。
蒲浅看着即将他即将离开的背影,拽下衣服,试图再正正位置道。
而也伴随着蒲浅话音落下,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一道几乎微不可见的光辉直冲蒲浅眉心长驱直入冲着识海而去。
那是,传承。
对此,蒲浅在那一瞬间,却是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
道理我都懂,但是这一天眼前黑三回了吧?
我刚刚伸手去正衣服,临出手之前,倒是让我往下放放啊?!
你刚刚衣服直接盖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