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还要再说,被一旁人出声制止。
另一方同样是要争夺宝玉的红衣男子嘲讽道道:“如不是郎君你方才不舍得出钱,又不舍得放手,此玉早已落得小爷手中。”
“你——”玄衣男子作势上前,手握成拳朝着那人挥去,被一旁人险险拉住。
“不要惹事。”
“这是怎么回事?”姜知闲不想,他们才刚来便出现这样的意外。
“小的这就去问问。”
不消片刻,小厮急急跑过来,一边急促喘息,一边道:“今日几位客官怕是要白跑一趟了,方才室内灯光忽地齐齐暗下,待重新点亮后,拍品紫乌血玉便没了踪迹。”
姜知闲眉越蹙越紧,登云楼内拍卖会一旦开启除了登云梯,其他入口会关闭,也就是说盗取紫乌血玉的人此事恐怕还在会场之中。
她此时不能暴露身份,锐利的眼如同鹰隼观察在场戴着面具的各色人群。
顾玄听到无法参与拍卖,便提出先行离去。
转身要走却被小厮拦下,“客官,登云楼内失窃,恐怕还要几位稍等上一会儿。”
顾玄面上不显,但心中已然不悦,来了什么都没有,却又不让走。
他本就是少爷心性,只是同谢子安比起来稍稍带了些沉稳,但不代表他脾气好。
不顾小厮阻拦,直奔连着楼梯紧闭的大门而去。
姜知闲见势不妙,在身后拉了他一下,“顾兄,出门在外,咱们还是按着他的规矩来,不要惹麻烦。”
现在顾玄戴着面具无人知晓他是太尉之子,一切都好说,若真得罪了登云楼,怕是身份暴露被太尉打一顿是小,遭到有心之人设计陷害是大。
顾玄心思千回百转,一瞬间想明白前因后果,便安静下来没再闹。
姜知闲声音镇定,对顾玄道,“顾兄,你去寻一寻谢兄是否已在大厅之上。”
“好,那你在原地等我。”
“嗯。”
待顾玄背影扎入人群,姜知闲将小厮叫来,冷声道,“秋实呢?”
小厮被她这架势唬住,倒豆子一般全盘托出,“今日三楼有位贵客包场,秋实姐忙着安排此事,这边便顾不上……”
一切都太巧了,倒像是摸清了登云楼的人员底细有组织作案,“将登云梯打开,我去找秋实。”
“不是,客官,方才已经说过……”
姜知闲声音低下去,带着清冷暗哑,“我是提灯。”
小厮眼睛一瞬间瞪大,“当当……当……家……?”
“嘘——”
乘坐登云梯下到三楼时,一熟悉背影一闪而过,姜知闲来不及回想,便已行至三楼大堂。
堂内丝竹绕耳,十余名身着飘逸轻纱的舞娘拂柳之姿翩翩起舞。
姜知闲转了一圈,才看见与人交谈的秋实。
对面赫然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李卫闵,姜知闲闪身躲在廊柱之后,心中疑惑万千,堂堂御史大夫,夜里前来登云楼不戴面具便算了,还大张旗鼓招摇过市宴请朝中大臣。
不知其与楼上拍品丢失之事是否有关联?
秋实那边已经交谈完毕,向着外间走去,路过廊柱时,猛然被人一把拉到后面。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