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姜珂不应召,许是真的病重下不来床,过来一看,正主正悠哉悠哉地晒太阳,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大胆姜珂,佳贵妃驾到,还不起来行礼”赵宁海狗仗人势,身后依仗着佳贵妃,胆子越发大了,连美人都不称。
姜珂浅抬眼皮,看了赵宁海一眼,又对着佳贵妃说:“佳贵妃娘娘恕罪,臣妾身体有恙,恐不能起身行礼。”
“身体有恙,如今怎又在这院中?”
钱敏看出姜珂的敷衍,并不满意她这一套说辞。
“怕在床上失了礼数,这才于这院中等待。”
“撤了她的椅子,让她站着回话。”
佳贵妃一心想着挫挫姜珂的锐气,找回刚刚在嫔妃们面前失的脸面,杀鸡儆猴。
而赵宁海得了令,更是嚣张,一把把姜珂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吩咐人把圈椅搬给了佳贵妃坐。也算是出了刚刚吃闭门羹的恶气。
姜珂突然被人拉起,又是一阵晕眩,亏得南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倚在南星身上才将将站定。
南星看着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贵妃娘娘,这是何故?我家小主身体抱恙,您怎么能。。。。。。”
不等南星话说完,赵宁海上前就是一耳光,“无法无天,一个婢女也敢和贵妃娘娘这样说话。”
南星侧脸瞧着赵宁海,那眼底的恨意就快溢出,虽为奴婢,可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打呢。攥紧拳头想忍下去,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还是不动声色地冲赵宁海弹出些许粉末,这动作被姜珂尽收眼底。
这小妮子,沉不住气,想要他的命还用脏了你的手?
佳贵妃坐在那把本属于姜珂的椅子上问话,“说说吧,这关婕妤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姜珂见佳贵妃终于说到正题上,但还是要装作毫不知情,眼露无辜,连连摇头,“关婕妤死时,臣妾正在养病,其中有何隐情,臣妾实在不知啊。”
好一个装样儿,把自己撇得到是干净。
这时,佳贵妃给了赵宁海一个眼神,赵宁海立即领会,将小太监们压着的云湘丢上前来。
只见这云湘双手被捆着,跪在地上朝她磕头,“姜美人,前天夜里是您给奴婢传信,说是要灭了关婕妤的口,是奴婢办事不力,漏了马脚,辜负了您。”
说着抬起头来,跪行几步靠近,拉着姜珂的衣摆激动地说,“佳贵妃说,招了能留一条命,奴婢也是没办法啊!姜美人,您也招了吧,您是主子,必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南星在云湘过来之际就拍打她的手,不让云湘靠近姜珂,几番拉扯见云湘还不松手,一脚踹过去,将她踢倒在地。
姜珂略有嫌弃地看着地上的人,云湘虽然捆着双手,头发却一丝不苟,再看身上没有一点用刑的痕迹。回想自己前天夜里的狼狈,心下顿时明朗。
原来,
是佳贵妃的手笔。
姜珂不愁反笑,盈盈一问,“臣妾不明白,就凭这丫头三言两语,佳贵妃就认定关婕妤之死是臣妾所为呢?”
“自是不会冤枉了你去,采香,把东西呈上来。”佳贵妃面不露怯,反而胸有成竹。
她自是有所准备,要不然昨日便能上这望月宫抓人。为了这东西,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采香上前,双手捧着一方小印,佳贵妃将印章拿起,印底朝着姜珂,“姜美人,仔细看看,这应该是你的东西吧。”说着往后一靠,这方小印足够将罪名死死地安在姜珂头上了。
南星看了眼那印章,惊愕地看向姜珂。姜珂心中也有疑惑,那印章上赫然刻着‘姜珂之印’,这是她的小印无疑,只是现在怎会在佳贵妃手中。
这望月宫里只怕有内鬼!
“臣妾实在不知,这小印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到何时!”钱敏步步紧逼。一副要置她于死地的样子。
“钱婕妤此言差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相信贵妃娘娘定会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的。”
钱敏气急败坏,脱口道,“你个贱人,还在狡辩。
“谁允许你这么和她说话的!”
一道带着戾气的男声在众人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