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种老狐狸周旋,比打十个警察还累。
办公室里依然一片死寂。
彪子张着嘴,梁莎莎纱布下的嘴角似笑非笑,徐莹眉头紧锁,林晚秋大气不敢喘。
陈雪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指着电话的手慢慢放了过来。
她看着我,黑漆漆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困惑?
但很快又恢复了空洞。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靠进椅背,相当于刚担了千斤重担。
“妈的。。。这个电话接的。。。”我抹了把额角并不的汗,我看向陈雪,指着电话对她说。
“听力没存在?你爹山本先生这边出了大事!让人家把老窝都端了!”
“损失了。。。老鼻子了!”
我摇摇头,咂咂嘴,氨替人肉疼的样子。
“哎,惨惨,真惨!”
说完,我估计要把这糟心事甩开,重一拍桌子,指着桌面上那堆绿油油黄澄澄的小山。
“都愣着干啥?接着数!看看我们这趟散心,到底挣了多少压惊钱!”
彪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嗷一嗓子又扑到桌子边上,抓起厚厚一沓美元,手指头沾着唾沫,刷刷刷地数得更起劲了,眼睛都在放光。
“数数数!数钱压惊!妈的,吓死老子了!”
办公室里又响起了沙沙的数钞声和叮叮当当的金条碰撞声。
气氛重新热烈起来,但刚才电话里山本清那冰冷的,眉毛着滔滔天怒火的声音,似乎还悬在头顶。
梁莎莎慢悠悠地捡起辫子小金条,在指间转着,扫过我,又扫过那堆钱,慢条斯理地开口。
“陈老板,这个帮忙打听的活儿。。。接得挺顺手啊?”
我回到瘫痪的椅子里,端起桌面不知道谁喝了剩下的半杯凉水,一口抹嘴。
“打听呗,动动嘴子的事。”
“山本先生那边。。。总得给个交代不是吗?”
钞票堆和金条堆终于被彻底分门别类。
彪子舔着干裂的嘴唇,在本子上划下最后一个数字,抬头看我时,眼珠子都红了:
“超。。。超哥!美元!十五万三千七百!整的!”
“日元!八百九十万!整的!”
“金条!大的两根!小七根!”他咽了口唾沫。
“折成钱加起来,得。。。”
“得有两百多万啊!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