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吗?
那他算什么?一个想扔就扔的包裹。
恨也好,爱也好,他什么也得不到,他只是旧日记忆的一粒尘埃,在阳光下发过光,但转眼就被真金子取代。
“鄢敏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段冬阳沉着脸:“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
鄢敏看见他眼里有看不清的阴霾,也吓了一跳,不由得向后一缩,却见段冬阳脸上的阴影更深了。
她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段冬阳突然笑了,自嘲似的,摇着头,“我懂了。不管是苏长明,还是李长明也好,你都会嫁的,反正我不在你未来选择范畴。”
鄢敏的沉默让他坐立难安。
反驳,反驳呀。
他在心里道。
最后看鄢敏一眼。
黄昏已过,太阳落下,她的脸在黑暗中白的恍惚,人有些呆呆的,下垂的睫毛轻轻颤抖,像一只蝴蝶歇在那里。
他闭上眼,为了使自己心硬一点。
“好好,是我自作多情。”
段冬阳重重甩下这句话,猛地站起来,大步向前走。
鄢敏只是看着地面,段冬阳的影子擦过她脚尖。
一小片黑雾在白色球鞋边闪过。
又回来。
瞬间覆盖她全身。
鄢敏被大力拉起,跌进怀抱中,窒息的阴影禁锢。
他的气息炽热而浓重,像地狱之火,焚烧,灼热,即将化成飞灰。
鄢敏浑身颤抖,感受到段冬阳动作,让她心跳如鼓:“你干什么!”
段冬阳死死按住鄢敏挣扎的手,狠狠道:“这是你欠我的!”
她说:“我欠你什么?”
“你欠我十年!”
将近四千天的空白。
还他,还他,还他,还他,还给他!
段冬阳掐住鄢敏的脖颈,手指下滑。
一颗颗纽扣。
下滑。
解开。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一片冰凉,仍带着河水的湿润。
鄢敏没忍住,“啊”地叫出声。
“不行。”
“可以可以可以,可以好不好?”
他眼里倒映出她的样子,血红的,执着的,疯魔的。
他是神经病!
鄢敏眼圈泛红,轻轻喘息,心里一片潮湿泥泞,却不想要段冬阳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