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陪着阿玛和嫡额娘好好的,完整的过一个年,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允许。
所以他缠着石静娴非要看上元节的花灯。
他不愿意再让石静娴没日没夜的守着他,着急上火。
不愿意再让怀着身子的嫡额娘日日垂泪。
这个孩子,就连走的时候,都是那么懂事,给了他们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可他没撑住,他没能完完整整的陪着石静娴和胤礽过完除夕。
“今天你们都听好了,塔石哈,毓庆宫大阿哥,是大年初二的时候走的,他除夕夜和他的额娘阿玛,在别院吃了饭,守了岁。”
石静娴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和药童,反问道:“两位太医,听清楚了么?”
塔石哈那么懂事,石静娴怎么能让他在走了之后,还要被人说一声晦气?
贵人们除夕和初一,尽管身子不舒服,都不去找太医,为的就是不想给皇上添晦气,塔石哈那么懂事,石静娴自然不会在除夕和大年初一去报丧。
“臣今日给大阿哥诊脉,开了药之后,大阿哥喝完药就休息了。”
两位太医跪在地上对着石静娴和胤礽磕了一个头应承道。
“何柱!赏!”石静娴擦了擦眼泪,看着胤礽还抱着塔石哈不松手。
“太子妃,先吃饭吧,一会,还要带着塔石哈守岁呢。”
赐名
石静娴和胤礽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胤礽怀里一直抱着塔石哈不松手。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又是个儿子,对他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
之后去送塔石哈,石静娴没有去。
她去了前院隔壁的柴房。
里面关着钱氏和她贴身的婢女。
钱氏的身上都是伤,没一块好皮,看见石静娴来,还呜呜的想要说些什么。
她下巴已经被卸下来了,身上没一块好皮。
“怎么样,问出来什么了吗?”
石静娴气的想杀人,想将罪魁祸首一家都弄死,给塔石哈陪葬。
“回太子爷,钱氏只是说什么都不知道…还…”
“还攀咬太子妃…”
石静娴笑道:“钱氏…家里人有谁?一日不说,杀一人,十日不说…灭满门…”
她说完看向钱氏:“孤一直都不赞同动不动灭满门,夷三族九族这样的行为…”
看着钱氏目露惶恐的样子,石静娴笑了笑:“还不说嘛?你要起了心思想动手早就动手了吧…到底是谁让你对塔石哈说出那般恶毒的诛心之言?”
“不说,就让你的亲族给塔石哈陪葬吧…”石静娴说完转身看向门口方向的两个婢女:“你们也是,好好说,说清楚了,孤还能给你们个痛快,还能让你的亲族们活下来,不说…”
“不用幕后的人动手,孤就送你们一族的人下去团聚。”
说完石静娴便转身离开,往刘格格的院子走去。
不是她觉得一定有幕后的指使者,而是钱氏只是一个县令之女,再是手眼通天,也不会突然间就想到将手伸到塔石哈的身上。
真要是动手,弄死胤礽不是更方便?
等处理好了事情,石静娴便进了书房。
提笔给康熙写了一封拜年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