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彻轻笑一声,极其自然地接过了掌控权。
她这才真正领教了哥哥在“教导”一事上,是何等的天赋异禀,以及……能折磨人!
没有肌肤相贴,甚至两人的衣物都保持着诡异的完整。
他只是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用指尖、用气息、用言语,在她身体上摆弄出各种距离与角度。
但就是,该做的,一样没少。
完全按照小册子上的步骤来的。
他在她耳边低语,用滚烫的气息诱哄她沉沦。
每次她难耐地仰起头,撞上他那道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的视线,都能激起她身体一阵剧烈颤抖。
她倔强地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死活不肯溢出声,仿佛那是最后的防线。
偏偏颜彻还要恶劣地给她摆上证据。
“妹妹似乎并不像嘴上说的那样,完全难以接受?”
令颐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几乎要冒出烟来。
颜彻见她一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模样,反而更来了兴致。
用那种剖析学术般的冷静语调,详细讲述那证据是如何在他精心教导下产生的。
“啊啊啊——!别说了!哥哥你坏蛋!”
令颐不想再回忆,羞耻得恨不得当场昏厥。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随即推开。
商雪湄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进来,姿态依旧纤细柔弱,带着病后的苍白。
令颐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瞬间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近在咫尺的颜彻,向后拉开一大段距离。
小脸涨得通红,眼神慌
乱地整理着微乱的衣襟。
商雪湄仿佛没察觉到室内微妙的气氛,温婉地将汤盅放在桌上。
福身行礼:“大人,姜姑娘。”
“夜深露重,雪湄想着二位一路辛劳,便熬了些滋补的参鸡汤,给二位驱驱寒气。”
颜彻脸上的柔情蜜意瞬间收敛,恢复了一贯的疏离淡漠,淡淡颔首:“放下吧,有心了。”
商雪湄恭敬地福了福身,目光在令颐绯红的脸颊和颜彻微敞的领口处极快地掠过,垂眸退了出去。
门刚关上,颜彻便对候在外面的赵福忠吩咐道:“汤倒了。”
“是。”
赵福忠应声而入,动作麻利将那盅汤端了出去。
颜彻转向心绪不宁的令颐:“以后她送来的东西,不必入口,也别太接近此人。”
令颐一愣,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个姐姐看起来……挺好的啊?”
在她单纯的认知里,商雪湄是个身世可怜、知恩图报的弱女子。
唯一特别的,可能就是她和哥哥有婚约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