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体该怎么做呢?”
祝颂然站起身,理了理衣袖。
“纸上谈兵终觉浅,师姐这就给你示范一下。”
她说着,便抬步朝着宋嘉策离开的方向走去。
走了两步,忽又顿住。
“可别多想!我、我就是随便找个人给你演示演示,可不是说我跟他有什么夫妻的意思!”
令颐小嘴张成一个圆圆的“喔”字。
“嗯嗯!我明白的师姐!”
看破不说破。
两人很快在回廊拐角处追上了宋嘉策。
祝颂然清清冷冷唤了一声:“宋嘉策。”
宋嘉策闻声回头,见是祝颂然,脸上立刻绽开笑意。
“师姐?还有事吩咐?”
他目光扫过祝颂然身后的令颐,有些疑惑。
祝颂然视线落在他的手。
方才那朵精致的粉色绢花不见了。
她上下扫视,最终定格在他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上,那荷包口似乎还漏出了一点绢布边角。
“你手里那朵绢花呢?”
宋嘉策下意识摸了下荷包,笑道:“哦,那朵啊?收起来了。”
“师姐问这个做什么?”
祝颂然伸出手:“拿来我瞧瞧。”
宋嘉策笑容有点僵:“咳,一朵绢花有什么好看的,回头我让人送一匣子更好的给你。”
“不必,我就要看这朵。”
祝颂然故意冷着脸:“怎么,这朵花见不得人?”
宋嘉策急了:“这是什么话,一朵绢花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眼神飘忽:“不过是方才不小心掉在地上了,我怕弄脏了你的手。”
祝颂然看着她,语气尽是酸意和质疑。
“是么?我方才瞧那花样式别致,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货色。宋府上似乎并无这般年纪喜好如此鲜嫩花朵的姐妹吧?”
她顿了顿:“还是说,是哪位相好送的?”
“胡说什么,我哪有相好?”
他手忙脚乱去去扯那个荷包:“我拿给你看,这就拿给你看!清清白白一朵花!”
他太过急切,用力过猛,荷包的抽绳被扯开。
“哗啦”一声轻响,好几朵颜色各异的绢花从荷包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