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抱着她隔了许久才抬起脸,很漂亮的一张脸,眼尾薄红,浓密的睫毛上沾着湿润,漂亮得给人一种不存在的虚幻。
慈以漾无心欣赏,甚至对他的怨恨越来越强烈,有时想掐着他一起死算了。
但此刻他却问,“姐姐要不要回去。”
他似没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又恢复了此前的神态。
回去。
慈以漾对这句话很心动,但觉得并不会轻易。
“什么条件?”
果然少年的目光贪婪地落在她身上,俯身吻在她的心口,又转去舔肋骨上的那颗痣,低声道:“我想和姐姐结婚,回去就结婚。”
婚姻是男女关系之间的一道枷锁,他渴望被束缚,也想要束缚她。
慈以漾因为他的话肩膀可笑得抖了抖,蹙眉推开他的头:“你疯了?你这么小,谈什么结婚。”
男性结婚不得早于二十二周岁,女性不得早于二十周岁,虽然她是够了,但他还不够,就算是够了,她也不会和他结婚的。
慈以漾拿起叠放在一旁的浴袍往身上裹。
陆烬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双手撑在身后,懒散歪头唇边噙笑道:“可以先订婚,这几年我能等。”
慈以漾懒得搭理他,穿好浴袍后蹲在他的面前,命令道:“下巴抬起来。”
他乖乖地抬起下巴,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她的身上。
慈以漾往他伤口处俯了下身,仔细看伤口深不深。
伤口是他之前拿匕首发疯时,被她不小心刺的,不深,在右心房上仿若点的朱砂。
而她刚洗过澡,身上不仅有沐浴露的清香,还有情慾的气味,就这样扑面而来,让他闻见了她身上掺杂的香气。
好香……
想抱着做。
他仰着头,不错地盯着她的黑色瞳珠蒙上意乱情迷的雾气,即便再努力克制的呼吸还在一点点变乱。
慈以漾看完他胸膛的伤,转而又去看少年被粗粝绳索勒出血的脖颈,没有察觉他此刻不正常的模样。
只觉得那道血痕在冷白的肌肤上异常显眼。
伤口周围通红,还被水打湿了,可想而知应该是很痛。
“姐姐。”头顶响起少年情难自禁的呢喃,半曳着渴求地喘气,“摸一摸伤口。”
慈以漾瞥了眼他。
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露出很享受被她目光抚摸,眼尾湿红出慾气。
“别像狗一样发情,我只是看伤口。”她警告他。
他望着她没说话,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抖什么。
慈以漾提醒他后,继续蹙着眉心道:“出去自己找药膏擦一下。”
她不是变态,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相反还有颜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