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说到这薄玉卿抿了抿唇,倾斜脖颈,特制抑制贴牢牢贴在腺体上,不泄露与接收一丝信息素,“我总是让他担心。”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王子呀。年瑞心底默默想着。
剩余雪梨被一鼓作气灌进口中,杯子放回去,年瑞说:“商业联姻而已,用不着给谢狗太多态度。”
锄头一把抗在肩上,年瑞露出笑容,“喜欢吃萝卜是吧,我保证把园子种满,让谢狗吃个够。”
薄玉卿抬头奇怪的看了眼年瑞,草帽檐遮挡的阳光倾斜一丝进眼底,映得金眸极为璀璨晶莹,把那句萝卜是谢玄英最讨厌的食物咽了回去。
算了。
黑发beta穿着灰色制服一路小跑过来,调整完呼吸后弯腰对仰躺在沙滩椅上戴着墨镜看红发青年耕耘土地的薄玉卿说道:“小少爷,谢家今日到访,管家先生让我询问您是否更换衣物去玉溪厅见客。”
鲜红的西瓜榨汁在手心捧着,薄玉卿松开咬住的吸管,慢吞吞地说:
“不去。”
过了一会黑发侍者飞奔重返回来,气喘吁吁的说:“小少爷,谢三少已经在来玉桂园的路上了!”
薄玉卿轻轻啧了声,将吸管咬出细密齿痕,又看了会埋头施肥的年瑞,才从沙滩椅直起身,对侍者淡淡说:“我知道了。”
过了好长一会,年瑞终于能从黑泥土地里抬起头,转身发现身后一片空荡荡,连个侍者都没有留。
玉桂园分好几个区域,栽花种草都在这里。穿越雪松树林,入眼的是被众多玫瑰花圃包围着的一架紫藤花秋千,秋千上坐着一名饮酒的银发精灵。
藤蔓攀附在绳索,朵朵紫色小花点缀其中,薄玉卿仍然戴着扎了一圈青青绿草的草帽,手中拎着磨砂酒杯时不时小酌,漫无目的地用脚尖点着地面轻轻摇晃。
绳索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攥住,突兀的重量使他侧头望去。
手背青筋脉络明显,中指指根套着成色上乘的玉石板戒,衣袖腕口图案似金鹰的纽扣光泽瞩目。
薄玉卿眼眸压暗,微微仰头朝后和来人对视。
身姿如松,墨色内敛,谢玄英不紧不慢地笑了笑说。
“近来安好,未婚妻。”
冷光在眼中闪过,谢玄英偏头躲过攻击,用了些力气抓住攥着银色小刀的纤弱手指。
他垂着眼打量坐在紫藤花秋千的银发少年,从挂着饰品的耳垂到殷红的眼尾,眸中小小火苗都宛如一条灵活鲜艳的金鱼。
手工布料的衣裙因转身动作勒出劲瘦腰肢,小巧精致的下颌绷紧,绯色唇角抿直一条线,不知道的以为谢玄英轻薄了对方。
想到这儿,谢玄英面上哂笑,手中握着如杨柳细支的手腕,刀尖泛着银银冷光不偏不倚正对着他的喉咙。
“未婚妻打招呼的方式,未免有些太过独特。”谢玄英嘴角噙着笑,似乎并不在意这柄利刃会不会伤到他。
浅青色青筋在手腕跳动,往前刺的动作更加用力,薄玉卿眼中闪过恼怒,冷冷道:“再乱称呼就撕烂你的嘴。”
“哦。”谢玄英沉吟,“你想我称你什么,小玉,卿卿?”
薄玉卿收了利刃,酒杯重新出现在掌心,偏过脸说:“你怎么在这。”
“提亲。”谢玄英胳膊往下一伸,尾指勾住磨砂酒杯弯弯的杯柄,看清杯中橙黄酒浆,问道:“你真把yuki泡酒了?”
“yu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