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他问了句:
“为何不找你师尊?”
似乎是问她为什么不去找师尊询问“花”的事。
纪楚回答说:
“前辈您有所不知,我虽记名在掌门名下,平时却都是跟着沈师叔修行,掌门师尊那么忙,肯定不会管我这种别人家养的徒弟。至于沈师叔嘛……”
她停顿,脸上露出那种厌烦却又无法改变只能忍着的表情:
“他才不会管这种小事。”
这话里怨气很足。
孟喻辞看她片刻,又问:
“他待你不好?”
纪楚垂头看向一边,飞快地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
“挺好的,还教我弹琴呢。”
边说边以五指模拟弹拨琴弦的手势,伸手拨拉着自己的经脉,将运转有序的灵力打成一团散。
她暗中翻白眼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孟喻辞的眼睛。
他虽觉得不雅观,却也难得没有说些什么,语气没什么起伏地“嗯”了一声,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纪楚反而不太高兴了。
她觉得自己这心态很奇怪。
若是前辈听出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继续追问“为什么”,她或许会觉得厌烦和“被冒犯”,兴许还会没礼貌地添上一句“关你屁事”。
但他没有听出来,默认了沈恪对她“不错”,她又觉得憋屈得要死。
偏偏这答案还是她自己说的,好像是她在为沈恪说好话似的。
怎么想都不高兴。
纪楚满脸写着“我很不爽”,对孟喻辞道:
“我忽然想起来有事没做,前辈晚上再来吧。”
孟喻辞不置可否。
纪楚本就因为沈恪的事不高兴,刚结束入定,又从传音玉里听见了沈恪的声音:
“现在来广玄峰练琴……”
纪楚果断用身边的石砖将传音玉盖住,装作没收到消息。
虽说她不会放弃“焚巫祭神图”,但这一千分确实不好拿。
想要参加问仙大会的话,还得再想想其他办法。
纪楚掰着指头算了算自己差的分数,良心在巨大分数差中逐渐消失,再次想起了手握“五十分”的陈梧。
“整整五十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