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边半天都没有动静,我有些……”
望着眼前的景象,卫祎刚刚那些害怕全都消失不见了,他别开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视线,将未说出口的“担心”两个字又吞了进去。
卫祎也发现了这栋房子的隔音并不好,一墙之隔,他能够清晰的听到余怀礼的脚步声以及他哼着不知名的调往浴缸里放水,以及泡澡的声音,但是却久久没有再听到别的声音。
显然上次宿寅清在卫祎眼皮底下将余怀礼带走的事情给卫祎留下来的影响不小。
害怕余怀礼出现什么意外,又害怕余怀礼再一次消失不见的卫祎根本来不及多想,敲了两下门见没余怀礼答应,就直接打开了浴室的门。
他没想到余怀礼是在做那种事情……
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景象,卫祎阖了下眸子,视线最终落在了浴室的镜子里。他低声说:“你没什么事就好,我先出去了。”
余怀礼喔了一声:“哥,能不能把这个也带走。”
卫祎愣了愣,他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东西,转过头一看才知道余怀礼说的是什么。
那根过分活跃的藤蔓此刻正缠在余怀礼的手腕上。甚至还分出两支从余怀礼的腹肌上滑了下去,又没入了水中,被余怀礼给死死攥住了。
卫祎:……
这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放把火把这根老占余怀礼便宜的藤蔓给烧了。
“你先……”望着那根正被余怀礼捏在手心里的藤蔓,卫祎额头都冒出来了汗,他哑声说,“小梨,你先松手,不然我收不回来。”
看着神情隐隐崩溃的卫祎,余怀礼眨了眨眼睛,但是他才刚一松手,那根藤蔓就顺势触碰到了它。
余怀礼又紧紧的握住了这根藤蔓:“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根本控制不住这根藤蔓的卫祎语气有些快,有些着急,他低低的为自己解释说:“自从那晚开始,它就总是这样,那天晚上也是……对不起小梨,我根本控制不了它。”
余怀礼:……
真的控制不了吗?
浴室里的氛围已经越来越焦灼了,几乎闷的卫祎口干舌燥。
卫祎张了张嘴巴,非常想在此刻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那根属于自己的,与自己共感的藤蔓那样热烈的“帮助着”余怀礼,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感受到余怀礼的温热,听着夹在水声中余怀礼那时轻时重的呼吸声,铺天盖地的愧疚和那丝背德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了。
上一次,他分明保证了不再这样对待余怀礼……
“哥。”余怀礼撑着头说:“说点什么吧。”
“什么?”
卫祎那道飘忽的目光终于又回到了余怀礼的身上,他垂在身旁的拳头渐渐握紧,哑声说:“你……会怪哥哥吗?”
“这样类似的问题我上次都回答过了。”余怀礼弯起来了眸,慢慢笑着说,“没关系。”
“为什么会没关系。”卫祎的声音有些生涩,“明明我是你哥哥,却这样……”
“因为你是哥哥啊。”余怀礼弯眸说,“所以怎么样都没关系,没人比我们再亲密了。”
因为是哥哥……
这一瞬间,卫祎那些理不清的思绪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他终于明白了自己那些复杂的、难辨的情绪,与对余怀礼产生的那些不该有的欲望来源。
他是余怀礼的哥哥,没人能比他们再亲密了。
可是为什么严清那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男人都能和余怀礼那些接触,连唐之朝都能够大大方方的讲出来对余怀礼的喜欢,而他却连对余怀礼产生yu望都是罪恶的。
他不只想做余怀礼的哥哥。